2013年6月25日 星期二

大佛頂首楞嚴經講記2



此二十個字,這是一部經題,依天台智者大師,凡解一切大乘經典,必須要用五重玄義。以這五重玄義可以令解經的人不致於以凡濫聖、以小乘濫大乘、以權智濫實智,能去這些弊病,這是什麼意思呢?佛出世說法就是談玄論妙,完全地不是說世間上這個道理,不是這個意思!他是用世間法要變成佛法,是這麼個意思!所以就得談玄論妙,才能夠把這個世法轉成佛法。轉就難說了,人的根性不同,可以多轉、少轉,不能都轉,所以必這五重玄義就是為的做這些個前方便,容易明白這個妙理。佛出世是談玄論妙,以玄妙可以改正人在世間上的習氣;一概的都是錯習啦!錯習了,這個人就得受苦啦!所以要改正為佛法,人人都能安樂,就是這麼一個道理。並沒有一種事情、什麼東西叫佛法,再添上一份佛法,就是世間法改變過的,能是這麼一個道理。

改變過來到究竟呢?到究竟呢就是說一個妙法。這妙法不容易了然,人的心對著這個妙法距離得太遠了,就得先說這個玄義,由這個玄義才能夠發明這個妙理,怎麼叫玄義呢?這個「玄」字就是解釋,用這麼一句話解釋叫了不可得,怎麼叫了不可得呢?就是明明了了的,這個了字做明了講,明明了了地,心理是明白了,明白什麼呢?明白不可得,我們這個世間人的知見,都是有得的心,哎喲!我得了道啦!這都是隨著人情說,他不是叫你有所得,幹什麼呢?說是叫你放下,你學的這些東西,全不對呀!都是吃虧的門,你把他撂下了,你就得自在、得逍遙,就沒有煩惱、沒有痛苦啦!就是這麼個意思,就是叫人撂下!撂下!你再說這個妙理,這個好處,這個人不容易接受,不容易接受怎麼辦呢?就得說淺的呀!就說一個「妙」、一個「玄」,這兩個字,你要研究經,要不抖露開了,要不解釋開了,就沒有辦法,這是怎麼個理呢?剛才我不是說過,這個「玄」字就是了不可得,明明了了的,沒有可得的東西,說這麼一句話!這個「妙」怎麼講呢?不可思議!不是你可以思想到的,或是你拿嘴來議論出來的,你說事情拿嘴不能議論嗎?你還在這裡講經,這不是議論嗎?這議論的都是曲引旁徵,就如同那畫工的人,烘雲托月!你不能直接了當的說出來,你要一說出來就把這個佛法沾啦!所以這個道理,就得光講這個玄義,非玄義不能入妙理,佛出世就是談玄論妙,就是這麼個意思。最要緊的,必須先要解釋這五重玄義,頭一種的玄義,就要解釋這部經的名字。所以這部經的名字,由佛說的法,一類歸一類;由佛說的法,立的這個名字,所以先得解釋經的名字。

佛說的經,這個名字有幾種例子,大端有七種立名,以人立名、以法立名、以譬喻而立名(這是指單以人、法、喻上立名)。上來我也說過,有沒聽到的,我就略略地點一點,這好比「彌陀經」吧!他這是個人的名字,拿這個人代表名字──「佛說阿彌陀經」,以人立名;以法立名呢──「般若波羅蜜多經」,這光是佛說的法,不帶人的名字,這就是單法為名;單喻為名──單單的拿個比喻做個名字,就如同「梵網經」,那純粹就是個比喻。這是三個單名字,單單的人、法、比喻做名字,這還有重複的!人與法合在一塊立一個名字、人和比喻立一個名字、法和比喻立個名字,這又是三個,最後呢,三個重複在一塊,人、法、喻立名,這一共是七種名字。佛經立名字都脫不了這七種名字。那麼,這部「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」,這十九個字是一個別名,底下這個「經」字是一個通名,都通這個名字。所以解釋這個名字,雖然是假名,能詮真實的義理呀!這裡頭是以什麼為名字呢?是以人法兼喻為名,有人、有法,兼著比喻,可不是單題另有一法做個比喻,相兼著,兼著兩樣,他又是法又是比喻,這是人法兼喻,這三樣都算全啦,全都是這一樣法兼著一份比喻,這麼個道理。說這個別名上十九個字,哪兒是以人為名字?哪兒是以法為名字呢?哪個地方算是以比喻為名字呢?這個地方得要點清了。

「如來」是佛的名號,即以人為名;「密因修證了義」,這就是法,即以法為名。「如來」他是人,是人成的佛嘛,所以這個地方是果上的人,人與人不同,證了佛果,是果上的人。底下這個法呢,「修證了義」,還有個「密因」;「密因修證了義」,這是因地上的法門(因法-因地上的法門),「了義」又兼因又兼果,果上也講「了義」,因地上也講「了義」,這個「了義」因果都可用的,了是明了、義是真實義,由義可以入理,所以這一段是「如來密因修證了義」。

「諸菩薩萬行首楞嚴」,「諸菩薩」是人,他這個人是還沒證果的人,他是因人,他還沒成佛、還沒證果,是「諸菩薩」三個字的意思,「萬行首楞嚴」,「萬行」是因法,因地修行的法,「首楞嚴」是證了果啦,叫「首楞嚴」,「首楞嚴」這三個字是梵音,翻我們中國話叫一切事究竟堅固,「首楞嚴」一般人叫「楞嚴經」,是簡略的名詞,一共要是說具足了是二十個字,他因什麼說了這麼多的字呢?佛說了五時的法,有五個名字,五個名字集成了一個名字,不要細說了,時間很短促的,總之,就是這麼一個意思,所以名字就很多了。楞嚴是梵音,翻譯我們中國話是堅固,堅固就是結實,他不是一種東西堅固,也不是指哪種東西堅固,是說一切法是究竟堅固,一切世間上種種樣樣的都是堅固的、都是結實的,不能破壞的。也不是說這個人鍊結實了,打不破、砍不破,可也沒說是鍊成了的,他根本就沒破也沒壞,他告訴你這個道理,根本就沒壞,這話怎麼講呢?一說到這裡,大家都覺得這個是「楞嚴經」上說的,這個世間上有破壞嗎?

假設有人說,你說一切法都究竟堅固,堅固的究竟,堅固到底,永遠也不許壞,還不止這一樣東西,一切包括無餘,這道理就在這裡,這怎麼講呢?沒有旁的,佛說法就是破人的迷惑,破人的堅固執著,從小就是這麼學的,他說你也說,所以你就不知道打根本上解決呀!所以這個煩惱就多了,是不是呀?這個東西破壞了,破的時侯就成啦!成的時候就破!假定說,你說一切事究竟堅固,我拿這個茶碗一失手就掉在地下摔碎了,這不破了嗎?怎麼堅固呢?你說破了就成了,怎麼成了?你那碗要是磁碗或是鐵碗,這都是地下出的東西,你要是燒磁器窯,你得找這個好土地好磁泥呀!你做碗的時候把那個地得破一塊土;所以破那邊就成這邊,叫成!你把這碗摔破了呢,他又歸土啦,又還原啦!所以這兩邊你別著在一邊上,世間上一切事情都如此,破的時候就有成、成的時候就有破。你好比說,你找個木匠,一塊木頭給我破開了,破兩塊板子,這木匠就拿大鋸拉了拉,拉一鋸破一鋸、拉一寸被一寸、拉一尺破一尺,你豈不知拉一尺就成一尺、拉一寸就成一寸,什麼道理呢?你拿鋸拉下多深去,那個板子就成多長,你拉完了,這板子也就成完了,你拉,得破開這個木頭,你把木頭破開就成了板子了,一切事情成中能有個破、破中就有個成;得理就有個失、失裡就有個得,你要明白這個理,哪一種事情你也不可執著。

佛出世說法,說一大藏教,無非是破執之具,大家要把我這句話記住了,我打今天說到來年今天,你們都記住我這句話,就是破執著,要不破執著要說出旁的話來,你們可以問我,他說話的意思是如此。所以,佛出世說法,無非是破人的執著!佛說一大藏教,無非是破執著的一個工具,你拿著我這個話,把你的執著性破了,你破了執著性,你就沒有煩惱了。

這經題一共是二十個字,解了十九個字啦,略略地!「大佛頂」不能解釋了,因為時間很短促,這意思都在「大佛頊」裡頭呢,這「如來密因修證了義」也就是依著「大佛頂」,就是依著「密因修證了義」,「諸菩薩萬行首楞嚴」呢?這也是依著「大佛頂」,所以連菩薩帶佛都是依這個「大佛頂」,所以「大佛頂」這三個字得付於下期,一時解不完。

解釋這個「經」字,這個是通名,怎麼叫通名呢?佛說一切法統統都叫「經」,這個「經」是翻做中國話,梵音叫「修多羅」,這「修多羅」翻的名字很多,不多說啦!我們這個講經容易明白,用著簡便就翻契經,契者當合字講,就是地契的那個契字,契合!契合什麼呢?往上邊說是契合諸佛的心理,往底下說是契合眾生的心機,像我們這都是眾生,眾多成份的!合我們的心理、合佛的心理,上邊契合諸佛的心理,向下說呢?契合我們世間人的心理,這兩個心理合在一起,就叫契經。這「經」字根本上就是中國話了,翻就是契經,這個「經」字簡單說,說是經常之道,「經」者徑也,如同是路徑,人人必經之路,必須得要照著這條路走,你要不照著這條路走,那準許錯的,所以這個地方是解釋通題。

「大佛頂」三個字為這一部經題之首,因此,這個經題字多文也長,做為三段解釋。上來解釋這個中段「如來密因修證了義」,「如來」是證果的一個人,這「密因修證了義」就是因中的一個修法,「諸菩薩萬行首楞嚴」,「諸菩薩」他沒證果,是因地之人,他修的這個法是果上的佛法,所以這個因、果、人、法互相交插,這上來也略略地解釋過啦。「大佛頂」這三個字,這是初一分、初一段,非因非果,他能夠成就一切的因、果、人、法,他這個意思也包羅的很多,所以要留在這長時間解釋。這三段落,應當先解釋「大佛頂」,為什麼從第二段上起呢?是因解這個經題,這個經題是以人、法、喻為名,所以充得要解釋這個人、解釋這個法,喻是兼著點比,比喻在後邊,所以上來解這個如來、菩薩,因人、果人,因法、果法,已經略略地解釋過了,到了今天,正式地解「大佛頂」這三個字。「大佛頂」三個字包羅的義理甚廣,怎麼個廣法呢?是包羅十方三世一切諸佛的三德秘藏,怎麼叫三德秘藏呢?這個大表示法身德;佛者覺義,表示般若德;這個頂字,頂者相也,表示解脫德。所以,這三德一般人皆不能夠自知自見,這三德秘藏,我們人人本具,都有這三德,自己不知道,沒見著,所以稱為秘藏,秘密地藏起來了,是誰藏起來的呢?是自己藏起來了!是自己給藏起來了!所以解釋三德秘藏這個意思,就得先在「大佛頂」三字上解釋。

先解釋這個大字吧!這個大,什麼叫做大呢?就是這個世間上沒有比他還再大的啦,這就稱起一個大字,沒有比他大的,怎麼大呢?就是一個性大呀!性就是人的天性,天然的理性是最大,所以用這個大字表示這個性,這個性也是個假定的名詞,你要表示他,名字是個假定的,性的本體呢?沒法表示!沒法表示,所有一切的可表示出來的,還都是從這個大上出來的,大就是個性嗎?說一切法都有一切性,這個地方就得多說話囉,說這個性大,包羅什麼呢?他包羅一個心大、還有一個相大,這個性,光說大呀,沒法表示,從哪兒表示呢?就借著這個人心、借著這個世間上所有的形相,藉這兩種可以把這個性表現出來,要不然是沒法表現,怎麼個表現法呢?這表現法呀,就得從這個心上,從這個相上表,你就照著這個宇宙、山河、大地呀,這都是有形相的、沒有知覺的,宇宙、山河、大地不出五種,這五種相是什麼呢?所以,地、水、火、風、虛空這就成立這麼一個物質的世界,就這五樣。你要是論這個心大呢,心就是這個知覺了,就得用人比例了,哪個人沒有心哪?說人身上也有五大,這個心有六種,稱六大,因什麼大呢?個個都有性,這心的六種,有六種性;這個相有五種,有五種性,怎麼說這個事情呢?這是人人所承認的,人人心目之中常常地用的、常常地說的,拿這個你就得表示了,你不信,你常說,你怎麼不信呢?這個人身比做宇宙、山河、大地,就拿整個人身比例顯出這個性來,這個人身是什麼成的呢?就是五大成的:地大、水大、火大、風大、空大,這五大成這個人,地大成的什麼呢?人身上皮肉筋骨,這都是地大成的,水大成人的血脈津液,這還有溫熱燥暖,身上這個熱度是火大成的,人的氣力動轉是風大成的,人的五臟六腑通身的毛竅都是空的,他沒有空的,人不能活呀!這是空大成的,所以這算五大。怎麼算是性呢?就是人不知不覺的自己就承認啦!怎麼承認呢?這個地大成的,他是一種凝聚性,各有各性,水大成的有一種滋潤性、流動性,各有各性,這人嘴裡常說的,你怎麼不承認呢?這個火呢,他是暖熱的,他能發生一切萬物,有生長性,要不一到夏天萬物發生呢?風大是一個搖動性,人身上活動全仗著這個風,所以這個地方各有各性,你能說是沒有性嗎?

整個人哪!人有人性,你這個人的性情是好、是不好,嘴裡常說,常說可不承認,也不知道這個性是什麼,你說我也說。所以,佛法他要把這個事情考實了,佛說的這都是親自考臉出來的,親自所見到的事情,他才這麼說呀!這也是為的讓人自己承認,所以這個地方相分中有形相的一分子,這五大,連虛空都在形相裡頭,大家要知道,他怎麼叫形相呢?你看我們人眼前看的虛空,是眼所能見的都叫相,眼睛誰不能看虛空呢?這都是設在相裡頭,則才說的這個,這是形相上的一分子,現出是性造成的,他都有性,再說,就說知見的一分子,也是拿這個性造成的,怎麼知道呢?說眼睛見,人身上這個知見,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眼晴見,因什麼才能見呢?有個見性,有看見的這個性,耳朵聞有個聞性、鼻子有個性、舌頭嚐有個嚐性、身上感覺有個覺性、心裡頭有個知性,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,這是一個心分成了六種性。你就知道這個人心也是性造的,大家都知道了,一切法就是一性、一性就是一切法,這個法在佛經上說就是當樣子講,一切樣子都是性造的;這個性還不是一切物、還不是一切心,他能造一切物、能造一切心,就是沒法表示。所以呢,這個地方表示完了,是重在這個大字上,說這個知覺大、心大、相大,終究還得歸在這個大上,所以,世界是怎麼成的呢?就是唯心所造。「華嚴經」上有這麼一句話:「應觀法界性,一切唯心造。」說你要想研究這個佛法,研究世界上的根本,你就應當觀察,法界就是世界,世界統統都是性,法界的性呢?可都是心造的。心,他是一個造作性;性,他是一個體,一體二用,發出這個二用:二個是知見的一分子、一個是形相的一分子,在法相宗裡頭說,就是見相二分,形相時一分子叫相分,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這都算見分,這個大,就是自證分。這麼說,也這麼簡單,人不研究佛法恐怕也不知道、不明白了,我這麼一說都還容易了解,說到這裡,
一切唯心造,這個力量大呀!都在這個知覺的心上。你要是研究過科學的人,也研究、也聽人說過,你這個心,假比你要是有一百天的工夫,說是我要想一個相,你不間斷的想,一百天就有效驗,你想哪個形相,隨便你想什麼形相,和照相似的就照出來了,這是常聽研究科學的有這麼講,咱就不說這個了。就說一切唯心造,要想著造地獄,也是心造的,最苦啦!要造大自在、得大安樂,成佛也是心造的,並沒有二一種。所以,這個心,你可別用小了,你要用小了,就不能成佛啦,怎麼呢?得用大了,這不是由這一個大字來的嗎?心也是大、相也是大,你這個心要知道自己是個大的,你就得發大心,這個大心怎麼發呢?佛經上有現成的話呀,這也不是我造的呀,發大心!發三種大心:大慈、大悲、大願這三種大。大慈,怎麼叫慈呢?大慈悲心!這上頭擱個大字,不是泛泛的慈悲,大慈悲心是怎麼回事呢?與一切眾生之樂,我要想安樂,我總得想個法子叫世間人都安樂,這就叫大慈呀!大悲呢?我見著一切世間人都有苦惱,我想讓世間人把所有的苦惱都去掉了,悲能拔苦,人有苦惱,我把他提拔出來呀!這個心發的多大,這是二種大啦,第三種大呢?發大願!願者是誓願,這個誓願加一個誓字,我說了這個話永遠不許改變的,說了就算,這就叫誓,是從我心裡所願意發的這個大誓願哪!發什麼願呢?四宏誓願!宏者是廣大無邊,你發這個願叫宏,宏也當個大字講,四種宏誓是什麼呢?「眾生無邊誓願度」,世界上…我也是眾生的一分子,世間人也是眾生的一分子,什麼叫眾生呢?是眾多成分成的這一個人哪,你看這個見性有多少,你看成份頂大的這五樣相,一樣還分多少樣呢?這是眾多成分成的就叫眾生,連佛也叫眾生,佛是一個無上的眾生,菩薩是大道心的眾生,這都叫眾生,緣覺叫孤調眾生,獨善其身!阿羅漢叫希果眾生,有初果、二果、三果、四果,這是四種聖人,都叫眾生;天上的人是樂趣眾生,安樂多,苦少;我們世間人是苦樂眾生,有苦有樂,苦的時候總是多,樂的時候少;還有一種阿修羅是瞋鬥的眾生,講究較力、講究能耐,盡講打仗,這叫阿修羅,天不天、人不人,這還都在三善道裡頭。三惡道更不用說了,地獄、餓鬼、畜生,這是人所共知的了,這也是三類眾生,一共十法界。你看這個地獄叫苦苦眾生,畜類叫愚痴眾生,飢餓的餓鬼就是慳貪眾生,因此慳貪刻薄,他就墮在餓鬼道裡頭,永遠也模不著飯吃、也摸不著水喝,這個壽命還長,一活多少萬年,你看看這個罪怎麼受哇!這都是那個慳貪人!所以嘛,這是說這都是眾多成分成的,眾多成分成的都有苦惱,所以立一個誓願-「眾生無邊誓願度」,無量無邊的眾生,我立個誓願,我決定度他離苦得樂,這叫「眾生無邊誓願度」哇,說你必得要度眾生嗎?因為眾生煩惱苦太多啦!

這煩惱有多少呢?可就多啦,略略地我就說個名詞吧,大家不用細講就可以知道,也就能躲避呀,所以這個煩惱有六種根本煩惱,隨著起來有二十種隨煩惱。這個根本煩惱是什麼呢?貪心是一個煩惱,有貪心就容易起煩惱,貪不足煩惱就來了,瞋恨心也是一種煩惱,愚痴心,糊塗人做糊塗事,愚痴也是個煩惱的根,貪、瞋、痴!你自己有點學問,或是有點家業、有點地位,高傲的心,瞧不起一切人,這也是煩惱的根本,所以再向下說,這個煩惱就很多啦…貪、瞋、痴、慢-高慢心,有疑惑心,你哪一種事情也放不下,你總是老疑惑…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,另外呢?還有個邪知邪見,沒有正知正見,這是六種的根本煩惱。隨著他還起了二十種隨煩惱,他分小隨、中隨、大隨。這小隨煩惱就有十個,十個是什麼呢?忿、恨、惱、覆、誑、諂、驕、害、嫉、慳。忿就是忿怒了,這種煩惱是孤起的,叫小煩惱,這個東西也是苦惱事,也是受苦的地方:恨,恨起人來,這也是煩腦,這是小煩惱,孤起的,單單的起來的;惱,惱怒;覆,是什麼呢?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,很遮蓋著,心裡總怕人知道,橫攔豎遮著,怕人知道,這個名字叫覆,有這種心哪,所以啊,忿、恨、惱、覆、誑!誑什麼呢?誑言誑語啊!盡說瞎話騙人,所以,這都是煩惱的根本,這是隨著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、邪見這六種根本煩惱起來的,這是有五個:忿、恨、惱、覆、誑,底下還有五個:諂、驕、害、嫉、慳。諂是諂媚人,俗語講話統是巴結人、溜哄人、奉承人,就是這一套,所以叫諂媚;驕,有點身份、有點財勢,這個驕傲的心就起來了,這也是煩惱呀!這是個小隨的;害,看你這個人和我不對勁,想法要害他,這是害人的害;嫉,嫉是嫉妒,嫉賢妒能,看人家能耐比我強,恐怕他蓋著我,我就嫉妒他,想法總是要把他除掉了,這就是嫉妒;最後,這個慳,這個慳是什麼呢?刻薄慳吝、片善不為,他不但不為,而且人家要做善,他在外邊還說些不好聽的話,所以,這十個叫小隨的煩惱。還有兩個中隨的煩惱,是無慚、無愧,這個人得有個慚愧心,慚是對自己得要對得起,別說對待,就是做的事情、說的話、心裡的思想,也得要對得起自己,這就叫有慚的人;有愧的人呢?總得要對得起人,我做出事來、說的話、我心裡的思想,都能對得起人,這對得著人家這就叫有愧、對得著自己這叫有慚;你說這個無慚無愧,他做出事情來,也不怕對不起人、也不怕對不起自己,他全不管,只要我對著我的心思,我就要做,這叫無慚無愧,這叫中隨的煩惱。餘者,還有八個大隨的煩惱,這八樣,頭一樣就是不信,管你什麼,我也不信,我就信我吃飽了、穿暖和了,有銀子、有錢比什麼都強,旁的事一大堆,我都不信,這就是一個不信最厲害,這是大隨的煩惱,將來這煩惱就多啦!這是一個不信。要不信的人,當然就是誑妄了,這一誑妄,完了就是放逸、隨便,怎麼舒服怎麼幹,是不是呀?這是三個了。這底下還有個昏沉,這些個人就是醉生夢死,不昏沉就來了掉舉了,心裡頭橫算豎算,這麼掉算一會兒、那麼掉算一會兒,這也是一種的大煩惱。餘者呢?是不正知,這知覺沒有正當的,見識上不正見,沒有正當的見識,最後第八個是什麼呢?心就亂了,也不知道想什麼好,這一天亂亂哄哄的,這是這八個大隨的煩惱。煩惱要不斷,痛苦就不能離開,不能離苦得樂,得怎麼辦呢?怎麼個斷法呢?「法門無量誓願學」,佛的這個去煩惱的法,就多了,無量無邊,立下誓願一定要學佛法,學了佛法幹什麼呢?斷煩惱!這個煩惱要是不斷,這個苦惱就多啦!所以必須要斷煩惱,斷盡了煩惱就成佛呀!所以四大宏願-「佛道無上誓願成」,佛道沒有比他再高、再上的,我立個誓願一定要成佛,佛呢,他也是一個人,我也是個人,他能成佛,我不能成佛嗎?就因為我沒有發這個大心,沒有發這個大慈大悲大願。

「大佛頂」為此一部經題之首,上來解釋了一個大字,今天要解釋佛頂這兩個字,佛者覺義,這個佛字是印度話,梵音(印度話)說佛陀耶,因東方人說話簡略,就說一個佛,要翻中國話呢,就是知覺的一個覺字,所以,哪個人沒有知覺呢?人人都有知覺,所以,人人皆能成佛呀!這個成佛不是一種希奇的怪事,是人人本分的事情,所以人人都有知覺,成就自己的知覺也不是額外的去求,也不是特別地修鍊,他的要緊就在這個意思上,因這個人自己迷惑了,不能夠覺知本覺、不能知自本知,這個就迷了。所以,佛看見我們世間上眾生很苦啦,所以嘛,在娑婆世界非生現生、非滅現滅,從兜率降王宮,也就是佛對眾生大權示現,其實他久已成佛了,特意地現這麼一個佛身,讓人看看,說我十九歲出家,三十歲悟道,說法度眾生,怎麼是成佛呢?說是「自覺覺他,覺行圓滿」,就是一個知覺哇!這是簡單說,要是說具足了呢,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!眼睛見、耳朵聞、鼻子、舌頭嚐、身上感覺、心裡頭知道,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!就是說這個覺字,就代表這六個,這六個有見分、有相分、有自證分。我們這個人迷惑了,所以,這一迷惑就隨著所知覺轉了,這個人還是有個知覺,有知覺,他不能夠自己覺自己的覺、知道自己的知呀,怎麼稱所知覺呢?世間上所有的這些事情,就在這上頭發生了知覺了,不知道知覺自己的知覺,知覺把知覺忘了,就成了所知覺了,所以,由這上頭所知覺是知道什麼呢?知道這個六塵,這個塵勞世界、塵勞妄想的這個思想,由這真變成虛妄的了,怎麼叫虛妄的呢?眼,知覺在形色上了,眼見色;耳呢,迷惑在聲音上了;鼻子迷惑在香臭上了;舌頭迷惑在滋味上了;身上感覺,更不用說了,觸覺在身就是身上感覺痛癢酸麻呀,都在這上面做了知覺了,心裡頭分別外頭這五塵:什麼色好看、什麼聲好聽、什麼味好聞、什麼東西好吃、什麼東西舒服,就是這麼一套,就把自己的本覺就迷了,你要不迷呢?不迷能是佛呀!迷惑!迷惑你就是眾生,所以這種道理,這是人人的本分事情,人自己迷惑了就沒有辦法了。所以佛出世嘛,特意地也現出一個凡夫身,所以引導人,讓人可以離苦得樂。世間上知覺這個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這六塵,這六種塵讓人發生勞動、勞心、勞力,總而言之,就是為這六個字: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,名字叫六塵,所以,你要反過來呢?反過來就對了!反過來你就是不容易了,迴光返照了!就不能夠隨著迷惑轉啦,並沒有旁的巧法子!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,這本是六種人的根性,由這裡可以返本復元,人不能返本復元,因什麼呢?變成了六種的認識,什麼六種的認識呢?眼,認識這是什麼樣的形色;耳朵呢?聞識,聞這是什麼樣的聲音;鼻子聞,也是一種認識,這是什麼香臭味…;舌頭也有認識,辨別這是什麼樣的滋味,這都是發生認識啦;身體呢?這是什麼一種的感覺,是痛、是癢、是澀、是滑;心裡呢?說分別是非邪正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發生了六種的認識,我們這個人都隨著認識轉了,隨認識轉怎麼就不好呢?所認識的是六塵:色塵、聲塵、香塵、味塵、觸塵、法塵,認識這六塵怎麼就不好呢?都是無常的,他不能常在呀,你認識他就隨他轉了,你瞧瞧吧!我這個身體,這是自己的色相-色塵,這是頭一種的親認識,最親近的認識,自己的認識呢,又認識自己家中眷屬的認識,你就知道拿鏡子當真的了,完了呢?由這個親戚朋友越見越認識越遠,所以,這都是人對人的認識。這個認識就錯了,也不管你是自己的身體,也是不能長久的,到時候就得銷滅了,就得死啦!所以,世間上一切宇宙山河大地,到時候也得壞,到時候也是靠不住的,所以這些靠不住的認識,就認識錯啦!沒認識正當,因什麼沒正當的認識呢?不認識自己!自己是什麼呢?自己有三因的佛性,佛性就是覺性,就是一個天理,正當的根本上就是一個正因的佛性、了因的佛性、緣因的佛性,這三種佛性,後首一分別,又分別正、緣、了-正因的理性、緣因的善性、了因的慧性。這還不錯呀!這是說佛開悟是打這上醒悟的,我們這個人把剛才說的這三樣都迷了,都迷了!所以佛出世說法讓人要自己回頭,要認識!怎麼個認識法呢?這個地方講這個佛字了,這是講這個經題了,說是「自覺覺他,覺行圓滿」,這就是個知覺!自己知覺了,讓旁人也知覺,旁人知覺了,「覺行圓滿」,我讓人知覺了上頭有緣的都圓滿了,這就叫佛,「度盡眾生,方成佛道」嘛!怎麼叫度盡眾生呢?佛成了佛,怎麼把眾生度盡了呢?世間上就沒有眾生了,都度完了,不是那麼個講法;和他結過緣的眾生,就像種莊稼一樣的,一插一插的,他所以度化的這個眾生都讓他明白啦,都讓他覺悟啦,他「自覺覺他,覺行圓滿」啦,對他有緣的眾生圓滿了,他這就要成佛了,是這麼個意思,沒成佛的時候呢?行菩薩道!覺有情呢?我自己覺悟了,讓一切眾生都認識自己、都覺悟了自己,就是這麼一個意思。

佛要說法的時候,就讓人的這個知覺,這裡頭說了無量無邊的方法讓人覺悟,說了四十九年,沒有第二個法,說是讓你覺悟!你要說的就多了,多的時候呢,所以佛就得現出相來,讓人跟著學呀,說佛怎麼成的佛呀?怎麼覺悟的呀?是不是呀?佛特意地示現,以為我好像普通人一樣,在菩提樹下靜坐,悟這個理,按中國的這個年月講,就是臘月初八,他在印度可不定是哪個日子了,因年曆不同,那就不一樣了,年歲說不同了,反正就是初八這個日子,要在咱中國就是臘月初八,說佛成道啦,這初八成的道,怎麼成的道呢?這佛說告訴人這個法呀,讓人自己要認識自己。

天明臘月初八東方有一個大明星出來了,夜明星悟道,夜間一見這個明星,悟了道啦,開悟了!他開悟的時候說了幾句話,他一看見東方這個明星,他說了什麼話呢?「奇哉!奇哉!」說這太出奇了!怎麼出奇的呢?說「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,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。」這是佛一成道就說這個話,這是在「華嚴經」上,他一成道,他就稱這個事太出奇了!太驚人了!說奇哉!奇哉!怎麼個奇法呢?說一切眾生,就指世界上的人類吧!眾生!連天上人也叫眾生,是一切的飛、潛、動、植、礦物都叫眾生,都有佛性、都能成佛,迷的有深、有淺,認識有高、有低,他所以有成佛的、不成佛的,有早成的、有晚成的,不一樣啦!你看這句話說的有多懇切呀,包括無餘!說一切眾生,有十二類眾生,有色生、無色生、有想生、無想生、非有色生、非無色生、非有想生、非無想生,這一說說十二類,說一切眾生皆有如來的智慧德相,個個都有如來的明智、有如來的夙慧,這個智慧兩個字有分別呀!這個智是現前我明白,明明白白的,這叫明明白白的這個智呀;慧呢,是宿世的這個因緣,那種智慧,那宿世帶著的慧命,那永遠不死呀!

我們這個人,今世的智就成了來世的慧;今世的慧就是前世的智,智慧有先有後。說一切眾生皆有如來的智慧,你聽這個話,有如來的智慧,不但在說心裡頭有如來的相好,和如來是一樣的相貌,這指著法身說,是一樣的,有如來的智慧、有如來的相好,因什麼怎麼不成佛呢?這說對呀,一樣呀,為什麼不成佛?這底下有譬喻呀,說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,你就聽這兩句話說得有多結實,不因旁的毛病,什麼毛病?這個但字用單字講,單單地因他妄想,不應當想的他亂想,這叫妄想。這妄想就夠受的啦,再加上執著,抓住就不鬆手了,就講這是我,這是我的知覺、這是我的心,其實你心裡生的是妄想心,那是害你的那種知見,錯了嘛!所以但以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,要那麼一說,這妄想執著怎麼去呢?道理說在這兒,妄想執著要怎麼去?所以嘛!這才告訴人去妄想執著的法。

佛出世說法,不是還一定有個什麼東西叫佛法。佛者覺也,就是你自己的知覺,你用錯了,用錯了!怎麼錯的呢?妄想執著!不應當想的想,想出來還罷了,你還抓住,還不鬆手,就執住了,那麼佛怎麼辦呢?佛的法都是破你的執著的法子,佛說一大藏教,說了四十九年,哪一句話都是破人的執著,你把這個執著性給破了,妄想就丟了,你這就是佛呀!說是這麼一句話,並沒有旁的,哪有出奇的事情呢?

我這個話就是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,這是贊成,他心裡頭明白啦,夜明星,他呀!在後半夜,天將亮了,看這個大明星,像我們,哪個人沒看見過明星呢?對不對?因為什麼就不能悟道呢?所以嘛!這個道理就在這貍。所以嘛,這個地方我就多說上幾句話,大家可以上裡頭追求追求。

我們就是著在相上了,我們人一看見,不管是什麼相,是光明、是黑暗,這個相是好看、是不好看,這一番的精神都著在相上了,怎麼個理呢?不能迴光返照,你拿著你那個精神、你這個眼裡的,統統都是精神,你一出去一看,看見了!這是誰看見的呀?你就覺著看見,你也看見、我也看見,這也不希奇,所以不能醒悟,佛特意在這個地方就贊成了兩句,說「奇哉!奇哉!」你說這個地方是怎麼個意思呢?他悟道了。

我們這些個世間上的人,哪個人沒看見明星呢?怎麼就不悟道呢?就是在這一觸動的光景啊!這裡這一觸動、一看見這個星光,這麼一觸動,由這個星光一反個呀,就見著自己的見性啦,看見這個性啊!大家要知道,他那邊那個光,光明是個色相,是相分,形相的一分子,由星星的光裡出來的,在我們的眼裡這個知見呢?是知見上的一分子,就是兩分子,可以拿著他那個星光,把我這個眼睛一觸,觸動啦!這就叫一句,普通的話叫觸目驚心,把自己的這個心驚起來了,怎麼觸目驚心呢?他一看這個明星有多少萬里,大家想想,多少萬里!你看見光,那個星球也到了跟前,比地球還大,你心思心思!你看見那麼一點,就在這個工夫上,你想一想?這離得太遠了,多少萬里地,我這個知見也是億萬多萬里,數不過來,幾百萬里、幾千萬里,就這麼大呀!你把自個兒都看小啦,你就拿這個知見看五尺來高,拿秤約約一百多斤重,今天又磅一磅一百二十五啦,就弄這一套在身上,這都是自己迷惑了,太迷惑了!迷惑裡頭加迷惑!就是這個見著明星的這個見是自己呀!大家知道呀!悟道!這道怎麼講呢?道者通達之義,你這個人你通啦!他為什麼沒道?好比道有荊坷、有河水、有爛泥、有亂石頭,不好走啊,那就沒有道,都擁塞住了。他這個光明大道,你這一看到底,你就知道人人的法身說這麼大呀,這些知見呢,你敢放開呢?「豎窮三際,橫遍十方!」就這麼大,你知道你的見這麼大,你的知覺就這麼大,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都這麼大,誰能醒悟哇?他所以說得明明白白,就這麼說呀,也沒有人揀起來、也沒有人接受,所以這個地方我說的這個話,大家慢慢地研究研究,要明白這個理,又該怎麼樣呢?得回生換熟!什麼叫回生換熟呀?你把他擱生啦,你天天拿眼睛看什麼色好看、什麼聲好聽,你就弄了這麼一套,就迷的不得了啦,他這個地方看熟了,眼看色、耳聞聲、鼻子香、舌頭嚐味、身上感覺怎麼舒服、心裡分別怎麼對,就弄了這麼一套,自個兒把自個兒就害了,把自己就害了!你講這些東西,怎麼叫妄想執著呢?你還抓住還不放鬆,你看這個顛倒不顛倒?佛說是顛倒眾生,在世界上,甘心受苦嘛!你有這麼大的家當你不要,世界上又是爭名奪利的弄這麼一套,你這多冤枉啊,冤枉到哪狸了?你真是!

所以你要知道這麼大,這怎麼辦呢?這個道理就在這裡,光知道該怎麼辦哪?最要緊就在這兒,怎麼叫修行啊?你見道而後修道!這個地點就見了道啦,怎麼見了道?你通啦!你心裡不擁塞著了,沒有擋著的了,你通的怎麼樣呢?回生換熟!你把那眼見色、耳聞聲那一套俗套子,你把他撂下,把他撂生了,你把這一套你擱生了,你把他換熟了,換熟了怎麼換哪?你也不想那一套,就像每天眼睛愛看好色、耳聽好聲,就這麼一套,一轉過來就行了,你這眼睛還有什麼瞧法?你要撂個光啊!也不管你是男女老少、富貴貧賤,你要把這個心一轉,轉過來說我就是看不見這個明星,我就拿這個做個比量,比量!你比量什麼?就是個大,法身!就像佛的法身一般大,一切眾生皆有如來的明智,明明白白的,你怎麼不認?有如來的夙慧,今世的明智是從哪裡來的呢?是夙世的善根啊!這是夙根種來的!所以你今天要明白了,明白了該怎麼樣呢?還是這句話,回生換熟!怎麼叫回生換熟?把你那套熟的都放下,換什麼呢?你把這些生的,把它撂生了,總也沒看見,今天早上我可看見啦,可別鬆手啦,你鬆手,你看不見也這麼想,你看見的時候也這麼想,時時這麼觀念,也不一定觀那個明星啊,借著明星觀你那個見性啊!自己見你的見性,你觀明星,明星還是個見,拿著他把你這個知見觸動啦,在這個地方你自此就觀我這個知見有多大。釋迦佛打眼見的悟的道、觀世音菩薩打耳朵聞悟的道,按「楞嚴經」後面一共二十五樣,都能悟道,悟道最容易的,就這兩樣最容易。佛是眼睛見悟的道,見著自己的見啦;觀世音菩薩在海邊修行悟道,聞聽海潮音,到了時候就響、到時候就滅,他打耳朵裡這個聞性聞著自己的聞啦,別拿那個聞聞那個聲音哪,借著聲音知道我有個聞性,永遠也不滅,這個東西。世間上的聲色,才剛說的,眼見色、耳聞聲,那代表世界上的一切,你知道都是無常的,那海水潮一會兒就不潮啦,這個音聲怎麼不響了?我這耳朵的聞性怎麼沒滅?雀叫我為什麼又聽見?他不隨著海潮音一塊滅呀,這邊風刮在樹下,我也聽見啦,那邊有人說話也聽見啦,你足見你這個聞性是沒滅,海潮的聲音可滅了,你借著海潮的聲音你認得你自己的聞性啊!釋迦佛是見著這個明星的相,觀那個形相,反見著自己的見性啦,見、聞、覺、知的見性啊!這個道理就在這裡,最要緊了!得怎麼辦呢?就是這麼一個觀想,你返見見自見,反過來見!你就見我這個見性有多大,無量無邊,耳朵的聞性呢?你別跟著聲音跑,借著聲音你說聞著自己的聞性啦,你聞著自己的聞性,這個東西不容易,得慢慢的才熟啦,回生換熟!你把他觀熟了,這就叫成道。我呀!做人難啊!那我也下地獄呀,我告訴你,我研究了幾十年,我就研究了這麼幾句話,我告訴諸位吧!

你把他轉成了六性,拿什麼轉呢?拿六根轉,什麼叫六根呢?六根裡頭有浮塵根、有勝義根,勝義根裡頭還有見相二分,這叫勝義根的見分,見分是什麼呢?拿這個見字,眼看見的見起頭,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這六個字,這叫根,大家知道,這叫勝義根的見分,他怎麼叫根呢?宇宙、山河、大地、森羅萬象,都是打這個根上生出來的,大家要知道啊,有說打這裡出的、那種長的,印度那個外道,又說打方向裡出來的、打時間裡頭長出來的,這都是揣度。究竟的理都是打這個人身上都有的這六種根: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,要會轉的呢,就轉成了六性,不會轉的就轉成六識,六識,認識呀!認識什麼呢?認識世界上的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,認這六塵,你要是轉成這六性呢?見性、聞性、性、嚐性、覺性、知性,也還是在六個上,就變成了六性,凡聖的機關猶如反掌,大家知道,你能把這條理研究明白了,你還得有觀行的功夫,你怎麼觀著他?世間上也是觀行成的,你做買賣學木匠,你天天這個心總在木匠上觀念!你做生意,你的心就注重在本利,講本圖利,怎麼個利、不利為觀念,世間法也是這個觀念的,你就做官,你就是科學、哲學,這都沒離了觀念,說你要轉凡成聖呢,這也是觀念哪;這觀念打哪來的?打根上來的,什麼叫根呢?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這六根,這六種叫勝義根、叫見分,知見的這一分子,勝義根還有相分,浮塵根呢?就是人的有形像的,眼睛、耳朵、鼻子、舌頭、身體、心裡頭還有個心房,這六樣是有形相的,叫六塵根,所以在這上頭起了這六種勝義根,在勝義根上起觀念,這就叫對啦,這就叫能轉凡、能成聖啊,這個地方並沒有旁的巧法子,把這裡我所說的這個不算哪,你們諸位可以把佛經打開,只要是大乘經,他要與這上頭相合的,你就可以照著這條路走,要不相合呢,那我在這胡說八道,是不是呀?這是一定的道理,都在這裡擺著呢。

「大佛頂」這三個字在經題上還沒解釋完,因這個經是佛說的經,依佛經研讀這個佛法,雖然是解釋這個名字,套在這個佛學上是應當多解說幾句話,所以,這也是研究點時間。上來是說,這個佛字是「自覺覺他,覺行圓滿」,這是佛經裡頭通常的一句話呀!佛者是覺義,是自己覺悟了,覺他人,讓其他的人都覺悟了,凡有緣的人都讓他覺悟了,「覺行圓滿」這就是佛,把這個有緣的人我行這個覺悟人的行願,這個字念行(行為的行)也念行(六度萬行的行),覺行圓滿也可以說,圓滿了,怎麼叫圓滿呢?有這麼一句常言:「度盡眾生方成佛道」,說把這個眾生度盡了,這才能成佛,這句話要一往之談,說過去就不好講啊,怎麼個理呢?
「眾生度盡方成佛道」,這個世界上這些眾生太多了,你沒度盡呀!釋迦佛怎麼就成了佛呢?說「度盡眾生方成佛道」呀,眾生還沒有度盡哪,佛怎麼就成佛道呢?這道理他是一往之談,這是說佛法度化人就像種莊稼一樣啊!未種令種,種上了,未熟今熟,熟了呢?還得收割,所以這三層啊!種上種子,還得培養,培養好了這才收成。這是說佛成佛呀,度盡了和他有緣的人,已經有少數佛緣的,佛也度盡了,方成佛道,不是說普通人都度盡了方成佛道,這句話得解開了說,這話雖然是這麼說,說是這個自覺覺他,怎麼才能自覺呢?這個事情得兩解兩說,按佛經上說,人人都有三因的佛性,有三種因,只要是世界上這個人,也不管是富貴貧賤、男女老幼,統統的都有這三種的佛因,沒有三種佛因,你悟?悟個什麼東西呢?他不是打外面學的,是自己本有的、本具的,是這麼個道理,說具足的,有佛的三因,這是天然的,哪三種呢?是正因的佛性、緣因的佛性、了因的佛性,正、緣、了這是人人本具、本有的,不是學的,生下來就有,他自己迷惑住了,沒有人提醒了。若分開解釋說呢,正因的佛性就是正因的理性、緣因的佛性就是緣因的善性、了因的佛性就是了因的慧性,這個了字是心裡頭明了,他機緣要成熟,他頓然間就開悟了,他悟個什麼東西?不是人家說的那個話我才明白了,不是那個道理,是自己本有的,人家說的話叫我開悟,那不好使喚,不是的!他是自己本有、本具的,他要不是這種道理不能傳呢!假比要能傳,他兒子傳給他爹,他爹成了佛,這不是個好孝子嗎?對不對呀?他爹最近的是他兒子,他爹為什麼不傳給他兒子呢?是不是?他不能傳哪!所以是人人本具的,就得你自己醒悟,你看釋迦佛吧,他也不是他師父教給他,你看他夜明星悟道,上次也說到這兒了,他一觸動這個明星,頓然就明白啦!明白什麼呢?認得自個兒啦!人家告訴的,不是啊,明白什麼呢?拿這個明星一觸動他這個心,就是心理明白,明白什麼東西?就是明白,明白個什麼呢?早先怎麼不明白呢?機緣成熟了,他自己本具的,他藉著這個明星,他把他自己這個覺性-「正因的佛性」沖動啦!沖動了,他明了啦!就是「了因的慧性」,智慧呀!這是他自個兒具足的,不是學的,「了因的慧性」他自己足了呢,他就說法度他人,與人結緣,這是「緣因的善性」,這是必須的。這個人,世間上眾善奉行,唯有度化人讓人明白佛法,這種功德是最上的功德,所以,這三因佛性;正因的理性、緣因的善性、了因的慧性,這是人人本具的。

說到這個佛,夜明星悟道,這不是說過一次了嗎?這個地方說幾次也不算多,他因什麼呢?要緊就在這兒,說夜明星悟道,他悟個什麼東西呢?他要是有所悟,悟出個什麼東西,那就成了妖魔鬼怪啦!告訴你講吧!什麼也沒悟出來,那怎麼叫開悟了呢?他借著那個明星的光明啊,他心裡這麼一明白,你要說明白個什麼就錯啦!他就是一個明白,他這麼一明白,這明白就大啦,他距離的那個明星,不止幾百萬里,幾千萬里也多呀!他就知道我這個明白,「豎窮三際,橫遍十方!」不是現在才明白的,從來自己也不承認哪,從來就是豎窮三際,過去世、現在世、未來世都有我的明白,我就看這個明星吧,多少萬里地,你說從那邊,那是個邊際,我這裡也是個邊際,當中算個邊際,這也叫三際,由這三際豎著看,你橫豎著十方,這也不知有多大啦,什麼就是個明白,就是個明啊!這個話,你假比大家也有念過儒書的,說是:「大學之道在明明德」,大人之學的這個道理呀,在哪兒?什麼叫個道哇?就在當下這個明白,明白這個明,大家就知道啦,你要明白了自己這個明就叫明德,你要心裡說我明白個什麼,就糊塗啦,你們不信,你們諸位自己比量比量,說我這什麼也不要想,你問問我這個心裡頭是明白不明白?當然沒糊塗,這個東西就是呀!你心思心思看,還有個什麼東西呀?這個人心裡頭成了習慣性啦!總在心裡頭明白個什麼東西、明白哪句話、哪個文章怎麼講,弄這麼一套,自己把自己就害了,他是這麼個道理呀,就是明白自己那個明啊!「在明明德」,這個話說的多明白,底下又引出來曾子作的「大學」,古德唐告曰:「克明德」,太甲曰:「顧視天之明…」帝典曰:「克明峻德」,「皆自明也!」就是這個明,他還說出什麼?他要說出個什麼他就夠不上個聖人了,你信不信?所以這個明字,不許再加什麼字義,也不許再加什麼說啦,你明白了是明,明白不了就算是沒那麼回事,你要一明白什麼就錯了。你假定說,這個話說到這,說到釋迦佛夜明星悟了道了,我們這個人可以試驗試驗,你看不見明星,你旁的星星還看見啦,你要願意提早起來,也有東方起明星,也可以看呀,你看一看,你比量比量,他怎麼悟的道呢?你拿眼睛看一看,看一看你不就是個明白嗎?你也別把這個光明擱在心裡頭,一看到就是這麼回事情。說這個明啊,就到我這個心裡頭就明白了,外頭這個光明,不是這個虛空的這個光明,這就是你心裡頭這個明白,這個明被引出來啦,這是個「正因的佛性」;你藉著這個外緣,那個明星,那是「緣因的善性」;你心裡頭了然了,這是「了因的慧性」,這是人的三個佛性。所以我用錯了在哪個地方呢?就是這一個明字吧,就說這個明吧!也可以說知覺,就依照明白說吧,有能明、有所明、有本明,我們人把這三個明字,本明拋在脖子後頭去啦!不管啦!能明偶爾會說,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情?每天所用的呢,就是用這個所明,這是我所明白的事情,因什麼所明的事情啊?有這種事實在這裡擺著,這個事怎麼辦?怎麼對?怎麼不對?怎麼好?這就算我明白了。這個東西明白的叫所明白,所有的事情你明白的,你假比今天咱們研究這個佛經,我這是隨便這麼就是個研究性,我就這麼多說幾句話,假比你說到這個地方上了,說到這個明字,該怎麼個明法呢?我說這個話,你們諸位要記住了呀,就怕你們受了毒啦,你記住我這個話有什麼用處?無非是借著我這個話,就像佛看見那個明星,借著這個明星心裡這麼一明白,就對啦,你再要把那個明星記住了,老是天天觀那個明星就錯了。我說那個話,你們諸位知道,這是我所說的話,你們諸位所明白的,你要是再轉一個個兒,他一說我就明白,必是有個能明白的,是不是呀?他說了我就明白,他藉著這個明白,這還算不錯,比那個所明白還高一點,到了這個地方,你再一轉個兒,這個能明白打哪裡來的?藉著所明白來的,因我所說的你明白,所明白是從哪裡來的?藉著能明白才有的,能、所,你要研究佛法,得要能所雙亡!能明白的也把他放下、所明白的也把他放下,根本上都有個本明白,要沒有這個本明白這叫「正因的佛性」,能明白的是「了因的慧性」,所明白是「緣因的善性」。所以,說到這個地方,就得多說幾句話,佛出世說「法華經」,說過去世的、現在世的、未來世的,開權顯實的時候,就說未來世的。

佛出世說法四十九年,這就不提那些個了,到了那個法華會上,這是說這個佛字,就說在這兒,因此,這個人不容易明白,佛是循循善誘,由淺入深,說到開權顯實的時候,佛也快要入滅了,你明白了我也這樣……把這個事情說開了,你不明白我也得說啦。所以,過去世諸佛也是這麼說法,現在世也是這麼個說法,說到釋迦佛這個事還是現在世了,不但現在世,將來未來世,怎麼叫未來世呢?釋迦佛在二千幾百年前這麼說吧,我們這個時候就是佛的那個時候的未來世呀,過去世已經過去啦,現在世呢?釋迦佛那時候說法呢,說這未來世,就是為給我們這個時候的人說的,所以才引出來這個話來,引的是什麼話呢?咱就不說那些個囉嗦了,直接了當地就說了:「諸佛兩足尊,知法常無性,佛種從緣起,是故說一乘。」你聽這話,先說這四句,這是佛所演的教,後邊這才說入理,入這種性理,諸佛,這是說未來的諸佛,過去諸佛這都說完了,現在的諸佛呢?掌教的佛,那也算說完了,這最後給那個未成佛的,叫未來的佛,未來的佛!佛已經說下啦,讓未來的人悟這個理,所以我這是觸動了,到了這個時候,我這給大家隨便這麼說一說。這個未來的佛,他說的剛才這四句話這是先說教,說完了這四句教,底下再說理,這個時間太短促,一說起來這個岔就長啦,你不說長了人又不好明白,還沒等著說完又到了時間啦,這也是一個病呀!

說到這個未來的佛,未來的佛還沒成呢!這才一歷耳根永為佛種,耳朵一聽進一句佛經、一句佛號,這佛的種子就下啦,這都是未來的佛呀!所以呢,「見即成因」,你看見佛像了,看見菩薩像、佛像,你一生恭敬心,這也是這佛因也種下去了,咱們就先不說這個,這個種子種這個因,這還都在所因以內呢、在所明白以內,究竟為真正的真實的明白,釋迦佛最後說的未來的佛,他說了這麼四句話,先說教,先說這四句。諸佛-未來的諸佛,還沒成的佛呢,將來人怎麼成呢?「諸佛兩足尊」,這兩樣得具足,這才稱為尊,尊都是世尊,都成佛啦,這兩樣具足啦!哪兩樣呢?福要足、慧也要足。第一,得修福結這個佛緣,你不結佛緣,你怎麼能明白佛法呢?第一這叫緣因的善性,你得先結佛緣、先修善,然後,還有一個了因的慧性,你這明了,說是這個明呀,你有這個善緣,你結上佛緣啦,你這才可以明白了因的慧性-智慧,一個智慧、一個福,福慧這是兩樣都足了,這才成佛,福足、慧足,成就什麼呢?成就他自己這個正因的理性,三個性,天然的有個正因的理性,他代著一體二用啊,是一個了因,了因是智慧、緣因是善緣-緣因的善性。所以說,諸佛-未來的諸佛,兩樣得具足,才可以成為世尊,兩足,福也修足啦、慧也修足啦!「諸佛兩足尊」,怎麼叫兩足呢?這底下就說了:「諸佛兩足尊,知法常無性。」法,就是指著世間上所有的種種樣樣都叫法,他知道這個法呀,在這個地方說叫佛法吧,說知覺的知,這就是了因的慧性啊,說知道這個法,佛法接上這個佛緣,這就是緣因的善性,這叫兩足,知、法,這兩個法:一個知、一個法,就是兩足,這底下一個常,常呀!你要知道這個,永遠也不壞、永遠也不變,常是怎麼個常呢?是不是無故的說常就說常了嗎?底下隨跟著一個字就是個無,你看這一句話分好幾層講啊,「知法常無性」,他知道這個法呀,知是一個字,是智慧,法是緣因的善性、了因的慧性,兩足呀,兩足尊稱為世尊,因什麼呢?因這個知就是一個法,知說是了因的慧性,法呢,就是緣因的善性,這個緣因的善性、了因的慧性該怎麼樣呢?常在呀,這麼就把知、法、常,一個字一個字地講,這個知、法、常有什麼好處呢?怎麼叫做常呢?這底下有問題呀,福也足了、慧也足了,都能常了,怎麼叫做常呀?你知道,這底下有個寫成的一個字,「知法常無性」,都在這個無字上,他沒有一定有個什麼東西,知道這個法呀,知、法,知是一個了因的慧性、法是個緣因的善性,了因的慧性、緣因的善性就是常,常在,因什麼常在?無呀,沒有呀,說這麼明了,根本上就沒有,你可別著在智慧上呀,還有個智慧上,有個善緣呢,你看在這說都沒有,你說怎麼辦呢?你這不是騙人嗎?什麼也沒有了,這麼不是騙人嗎?不是呀,你這什麼心理都沒有了,你這什麼也抓不住了,你這心裡也不就空了嗎?你想想呀,你心裡還有什麼呢?這就是你的本心就露出來了,你要知道了!你的本心都拿著這個大光明鏡子,都拿五色油泥都遮上了,你把這個油泥照了鏡子裡頭,拿了鏡子當明白了,哎呀!紅的、藍的、綠的、白的,你看這個知道多少哇,你心思你把油泥擦去,這個鏡子一照,把天地都照下去了,你看你這個用處有多大?這個道理就在這兒呢,就怕你又糊塗了,一個智慧,一個了因的慧性、緣因的善性,這兩樣都足了,就全憑一個無呀,你沒有拿這個代表好說呀,說完就掃光囉!是一個無性,性字也是假定的名詞,到了究竟,無有性!連性也沒有,你說到了這個地方,你們自己,你們諸位,你們聽完了,你們想一想,這個什麼也沒有,這怎麼辦呢?你這不是成了老習氣了嗎?你什麼也沒有,你心裡不能空了嗎?「心空及第!」-宗下說的,你就到了家了,你心裡一空了,什麼也沒了,你就到了家了,「心空及第!」這是宗下不有一句成話嘛,就全憑這個空呀,全憑這個沒有呀,你再到究竟處,連空也沒有了,這心裡就是明明白白的。

是吧!上邊說了這兩句:「諸佛兩足尊,知法常無性。」這底下,你別看這麼難明白呀,就怕你呀,不常常地發心呀,得要多多結緣,與佛法結上緣,自然就明白了,佛也恐怕人不容易明白。佛種呀,種佛的種子是從緣起,你得要結,常常地與這個佛法結緣,打這上頭才能夠發起來,你才能夠明心見性,才能可以見著這個佛法的所以。頭一個字就在這個緣上,這個緣呢,也是性宗本具的,緣因的善性,你要一接上佛緣了,這個了因的慧性就容易明了,一明了!了因就是明了,就明白了。你只要有這個緣,你就能夠有這個智慧,有這個緣、有這個智慧,這說是福也修下了、慧也修下了,這個地方所以「是故說一乘」,這是所以,這是說的一乘法就在這兩樣:一個緣因的善性、一個了因的慧性,所以這個地方告訴這麼一句話。底下這四句話是佛的言教,佛說「法華經」,開權顯實,有四個一:人一、行一、教一、理一,人、行、教、理,人、行這兩個字就不用說了,人是菩薩才能學,發菩薩心,行呢?得行菩薩行,度化眾生,底下剛才講這個呢?這是言教,言教呢?說「諸佛兩足尊,知法常無性,佛種從緣起」,佛的種子,你總得和佛法結緣才能夠起來這個種子,你要是有緣因,就容易有了因,所以這個地方這兩樣擱在一塊這就叫一乘大教-「是故說一乘」。這兩句話倒好,容易明白,底下,就是顯這個理啦,這個地方是說的教,教是顯理,理是什麼呢?「是法住法位,世間相常住,於道場知已,導師方便說。」這是說這個理就在後邊這兩句上,前兩句上這個理就顯出來啦,「是法住法位」,就在這一句話上呢,世間的相就永遠常住了,什麼叫「是法住法位」呢?世間上一切:一共就是,這法就當個樣子講呀,什麼樣子就住在什麼樣子的本位上,是什麼樣呢?所以呢,這一個法性是法,各法一個法相,這兩樣法:一個法性、一個法相,法性住在法性的本位、法相住在法相的本位,這個世間法就常住了,永遠也不懷啦,沒有壞的時候了,怎麼叫「是法住法位」呢?各有各的本位。佛說的一切法總是兩樣:一個法性、一個法相,法性是人的覺性,你的知覺,代表人的知覺,法相就是有形有相的,一個有知覺沒有形相的、一個有形相沒有知覺的,這不是兩樣嗎?這兩樣才成我們一個人,大家要知道呀!我們這個人怎麼是兩樣呢?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,這是一樣,身上地、水、火、風、空這五樣,這是法相,有形相的;法性是無形相的、有知覺的,一個知覺、一個形相,成一個人,你要各住本位,法性別依賴法相、法相別依賴法性,是什麼法住在什麼本位上,法性住在法性的本位、法相住在法相的本位,這個世間是永遠常住,沒有損壞的時候了、沒有破壞的時候。

佛字還沒解完,就引出來「妙法蓮華經」八句偈子,上來已經解釋了四句,下面這四句,今天把他略略的解釋,這四句偈就是:「是法住法位,世間相常住,於道場知已,導師方便說。」這是最後這四句偈,這個佛法的要義就在這四句偈子,就在頭一句上,頭一句大家要諒解呢,這佛法就容易明白啦,說「是法住法位」,就是這一句,怎麼叫「是法住法位」呢?說這個法呀,就做個樣子講,就是方法,說這麼一句話,說「是法住法位」,是什麼法?說這兩種法,在世間上一切事情都包括過來啦,一個法相、一個法性,這個法相在世間上所有的形形色色、宇宙、山河、大地,都在裡頭包含著,這是法相啊!法性是這個知覺,知覺總不出這六樣,就照人表示吧,見、聞、、嚐、覺、知,眼睛見、耳朵聞、鼻子、舌頭嚐、身上感覺、心裡頭知道,就這六個,這六個都在法性,就是人的知覺性這一邊。這地方恐怕大家一時對這個名相怕生生澀,變了樣、變了名相,變了名相容易記著,還容易懂,這個法相,變做一個相分,有形相的這一分子,就好明白啦,經上也有這個成文,有這個現成的這個名字,叫色法,有形色的這一樣,就這麼一句話叫色法;第二樣知見,拿心代表,心法!色心二法也是代表法字,這好明白,大家知道就是色法就代表法相、心法代表這個法性,這個心法、色法,大家好明白呀,心法是人的知覺,所以,誰都明白,色法呢?有形有色、有形有相的,法字當樣子講,說是形相這一樣就好明白,心裡頭呢?心法呢?知覺這一樣,這一共是兩樣,這好明白呀,這兩樣都住在本位,就是這麼句話-「是法住法位」,什麼法呢?一個色法、一個心法,住在他的本位上,怎麼叫住在本位上呢?說這個形色這一法吧,不借著旁的知見這一法,光這個有形有相的歸一路,在我這個形相的本位上,我不借著這個知見,那個心裡頭那個知見那些法,我不要那個,我在我的本位,在我這個有形有色的這個本位上住著,這叫「是法住法位」呀!有形相的這個位子,我就住在有形相上,我不藉著這個知覺,不藉著心裡頭這個知見,這叫住在本位上,這叫「是法住法位」,那我這個心呢?有知覺,我這個知覺住在我知覺的本位上,我也不向那個有形有相的一塊參和,我也不住在他那個位子上頭,我就住在我這個知覺這一分上,這叫「是法住法位」呀!是這個有形相的色法,有形色的這一樣,我住在有形有色的這個本位上,有知覺的呢?就是心裡頭這個心法了,我住在我這個知覺的本位上,我也不用那個有形色的那個樣,我不要!住在本位上吧!不許參和!這有什麼好處呢?知覺住在知覺的位子上、形相住在形相的位子上,大家這都明白了、都好懂了。說「世間相常住」,就這句話,說你要是色法住在色法的本位上,不向心法參和著,心法住在心法的本位上,不向有形色的一塊參和,各住本位!這個世間這個相,你不覺得有間斷嗎?世呢?過去世、現在世、未來世,間斷開了,有時間、有段落,他就不能常在啦!說要是這個心法住在心法的本位上、色法住在色法的本位上,這個世間上就沒有無常了,就是永遠的也沒有生死啦!也沒有生滅啦!說永遠常在,就這麼句話,大家明白啦!說這個話,你說的可倒明白呀,怎麼就能常在呢?是不是?怎麼就沒有生滅了呢?怎麼就沒有生死了呢?這是怎麼個講的呢?要緊的就在這個地方,你要是形色住在形色的本位上,有形有色的,這叫色法,他不用知識,不用你這個知覺,你們諸位想想,他自己生來也不知道、滅也不知道,他沒有知覺嗎?形色這一法,他住在本位上啦,我不用知覺,不用知覺,他有生有滅,他也不知道了,是不是?誰管他叫生叫滅呢?誰管他叫常在呢?誰管他叫無常呢?這不成問題啦!他是不用知覺這一分啦,他住在他的本位上啦,這個心法住在心法上、這個色法住在色法上了,我們這個人的見、聞、覺、知吧!住在我的本位,我不向有形有相一塊參和,你們諸位想想,我們這個知見還有個斷滅嗎?那永遠常在呀!因什麼呢?因為眼睛看見有形有色的,那有形有色的他有生有滅呀,你那個眼睛的知見隨著色相轉,耳朵聞聽這個聲音你就隨著聲音轉,你就成了生滅法了,就有了生滅了,大家這個地方要注意呀!要把這個地方要諒解才行,哪還有生滅?你不自己找生滅嘛?哪有生死?你自個兒找生死嘛!你心思心思!所以這個色法和心法這是兩樣呀,有形色的是一樣、心法是有知覺的一樣,有知覺沒有形相、有形相的沒有知覺,這是各住本位啦,不向一塊參和,這個世間上就永遠常在啦,說沒有生滅啦,也沒有無常啦,這個人也就沒有生死啦,大家這個地方要注意呀!所以,佛才說這個話呀,說「是法住法位,世間相常住!」你是這個色法,住在色法的本位上,你是心法有知覺,住在知覺的本位上,這個世間就沒有無常了、就沒有生死啦,就常住啦,說這麼句話呀!佛這話從哪來的呢?這底下不是有四句偈子嗎?「是法住法位,世間相常住」,就是色法和心法各住各的本位,這個世間上的相就常住啦,這底下有解釋啦,「於道場知已,導師方便說。」這話從哪來的呀?從道場上來的呀!佛不是悟了道了嗎?因什麼悟道呢?上頭我說過,夜明星悟道啦,這大家都聽過啦,我說過了,他夜間突然間看見天上有個東方在起明星,這個明星總有幾千萬里不止,多少萬里也不止,他一看,我這個眼裡這個知見,就達到明星這麼遠哪,這是往遠近說呀,要是橫豎的一普遍呢,也是普遍十方多少萬萬里也不止啦,我這個知見就是這麼大呀,他是藉著這個相分,他不向這個相分一塊參,他這個明星是有形相的一分子,有形相的一分子,他這個眼晴一看呢,是有知見的一分子,就是屬於心了,他這個知見見著這個明星,被他觸動啦,夜&# 35241;明星悟了道了,一這個明星,他這麼一了然,唉呀!這個明星多少萬萬里這麼遠,我這個知見就這麼高,這麼大呀,普遍十方,遍滿一切處哇,「豎窮三際,橫遍十方」,這都是我呀!就這麼一心思,唉!這個事明白啦,這釋迦佛才明白了,這就是「是法住法位」,明星住在明星的本位上,我不攀緣你這個明星,你把我引動了,我這個知見,不和你一塊參和,我在我的本位上,我這個知見,無量無邊的大,遍滿一切,到處都是我,他也沒有形相、他也沒有生死、他也沒有病,我告訴你說吧,到時候也不用穿衣裳、也不用吃飯,你看這有多樂,多安樂呀!你看我們這有形相的色殼子,到了時候就穿衣裳吃飯,又怕凍著了、冷著了、熱著了,有了病還得找醫生治,治不好還得死,你就養的多好,到了七十、八十像我這個時候,論天活著,不知哪個時候死,你們諸位想想,是吧?這是說,這個形相是靠不住的,夜明星悟道哇,你看這個明星,到時候說沒啦,就滅啦,他轉到哪邊去了?你看這個日月星辰、天地山河,到了時候都得壞呀,一塊都壞,不過是氣脈長一點,人的這個知覺呢,永遠也不許壞的,大家知道,人自個兒不承認自個兒呀,這個人都迷惑啦,拿著這個有形有相的身體這是我,這冤枉到哪裡去了?那麼這個身體是什麼呢?不是我?這個身體可以說就是我的,這是我的身體,你把這幾個字叫開了,就不糊塗啦,這個我是誰呀?這個知覺是我呀,你這個見、聞、覺、知,他沒有形、沒有相,他也沒有生、也沒有死,到了時候,也不向你要衣裳穿、也不向你要飯吃,你心思心思!他是永遠常在的,這個東西是永遠也不死呀!佛他就是認了他,就悟了道啦!大家知道,這是「於道場知已」,在道場他知道,形相是形相、我這個知覺是知覺,我這個知見上看見這個明星啦,我可不隨著明星轉啦,這個形相是個無常的呀,一會兒說轉過去了,我這個知見,他永遠在,所以這個地方,「於道場知已」,就在這個道場裡頭已經就知道啦,知道已竟啦,知道了怎麼辦呢?「導師方便說」,這才剛說的這四句話,這是佛為大導師,引導人,讓人離苦得樂,逃出生死的關頭來,這是佛告訴他,他是用方便法說,方便法是說「是法住法位,世間相常住。」佛悟了道以後才說這個話呀,他沒悟道的時候,他沒說這個話,方便說,再給你一說,這個方法,便當容易講,方便這兩個字,方是方法、便是容易,我就給你們說「是法住法位,世間相常住」,你要知覺離開了形相,這形相無所謂生死,你這個心裡頭有個生死呀,你這是知覺的關係,你知覺離開形相呢?那個形相他也沒有生死,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生是死,所以你這知覺迷在形相上呢,哎呀!我這死啦、我又有病啦、我又活不了啦,就是弄了這麼一套,豈不知你這個不喘氣的那屍首壞了,你那個魂靈還有呢,魂靈他還有個體質呢,體質一層一層的吁,就像人穿著大皮襖撂下啦,還有二馬褂,二馬掛撂下啦,還有小皮襖,你都脫淨了,通身不掛一絲,到了這個地方能妥當了,他是那麼個意思。這個人是現成的,佛夜明星悟了道,他就是讚揚說:「奇哉!奇哉!」太出奇啦!太出奇啦!我這才明白了這個道理,人本來沒有死嘛,無故的就修行,這麼修那麼鍊!怎麼鍊怎麼修呀?哪裡有該死的玩意,你一鍊就不死啦,你就多活上幾萬年,到了時候,還得死不是嘛?根本上就有個不死的,你自己不承認自己,你自己不是有個知覺嗎?你的知覺也沒有形相,他本來能沒有死,他到了時候也不想吃飯,那肚子我怎麼覺得餓,你的肚子和這個身體你做了活計了,連在一塊啦,你心思心思,你要把這早早的放下呢,你得觀念,時時觀念我這個知覺,與身體就不相干啦,你知道,這個人越到臨命終時,就像從房子裡…我要搬家啦,就走啦,就出去啦,不用又難過啦、又著了氣了,又叫喚、又哭、又嚎啦,哪有這些個事情啊?他自己迷惑自己、自己害自己,所以佛說:「奇哉!奇哉!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。」說太出奇啦!說一切眾生,這個人-有知覺的人,世間上的普通人,像佛是一樣,一切眾生皆有如來(如來是佛的通稱,號叫如來)的明智,你明明白白的嘛,明智,有如來的夙慧,生生世世你說有這個善根,這個地方你得明白,你再承認,你要沒有善根,這麼講你也不承認。所以,講到這裡,佛說:「奇哉!奇哉!一切眾生皆有如來的明智,有如來的夙慧,有如來的相好。」什麼相好?「豎窮三際、橫遍十方」,都是自己這一個身體,你問問你那個知覺有多大,你想多大他就多大,你執著這個身體,你告訴他,他就是我,你到時候有病,你也作不了主,你就得病,到了時候死也作不了主,說得死,你無故的總迷糊他幹什麼呢?這個呢-「是法住法位」,你這個知覺住在你的知覺的本位上,你別著重這個肉體-這個有形相的本位上,這還不好明白嗎?你們諸位想一想,這還用說嗎?還用講嗎?佛就說:「是法住法位,世間相常住,於道場知已,導師方便說。」這個佛叫大導師,引導人的老師呀,這個方法容易讓你們知道,你們就知道各住各的本位呀,你拿你那個知覺,別和你的皮肉筋骨向一塊參和呀,一參和一塊就槽了糕了,你跟他一塊受苦,這個道理就在這裡。

所以,佛說世間上一切眾人皆有佛的智慧、皆有佛的相好,有佛的智慧是心、有佛的相好是身,身心和佛是一樣,你聽聽這個話,一樣我們怎麼不成佛呢?是不是?你看你成你的佛,我們怎麼還是凡人呢?在世間上受苦呢?有兩種病啊!什麼病啊?妄想、執著哇!佛說的,他自個兒就說完了,沒有人問他就說了,說一切眾生皆有佛的智慧、有佛的相好,因什麼不成佛呢?這底下說:「不因旁的呀,單單的就是一個『妄想執著』四個字-妄想、執著!你不應當想的想,這叫妄想,你不應當想的想了,你改了還好,還不改,還直抓住了,還不鬆手,哈!這個佛怎麼成呢?所以呀,就成不了佛啦,就因這個毛病,你們諸位想一想,由他自己,他自己不做嗎?那你還怨誰呢?極爽神、極容易的事情啊!所以,到了經後面,引出來的這個話,「楞嚴經」正文上以後,說的話與這個話統統的不一樣,不一樣可不一樣,佛那是變樣的說,統統都歸這個理呀,你們不論你說什麼話,要不歸這個道理呀,那就算是錯啦,講的可不一樣,理是歸這個理。所以,不因旁的,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,你不能證佛果、你不能得佛的享受,就是因這個呀,所以這個…佛說到這個地方…這底下……

這「大佛頂」三個字,這一個大字、一個佛字,略略的比量出來了,底下還有個頂字,「大佛頂」這三個字是最要緊的,「楞嚴經」上這個名字上邊這三個字,這個頂者怎麼講呢?「大佛頂」說大佛呀,這個頭頂有無限頂相,做一句講啊,要單講這一個字呢,這個頂者相也,這頭頂他不是個形相嗎?相,可是這相是最高的一種相,最高的一種相是什麼相呢?他就是佛相,還是照著佛說,說這個大佛,大是照著佛說,這個頂到了這個極頂這個相呢?是佛有的相,佛是什麼相呢?佛有三身、有四智,有三種身相,頭一種身相呢,普救眾生現什麼相啊?現百千萬億化身,百千萬億化身,這個數怎麼這麼多數呢?百千萬億化身,身就是身相啦,不是光在這個娑婆世界,在印度現了個丈六身子-老比丘相啊,這是救度我們人哪,這是他的一種相,最低的相。十九歲出家,三十歲成道,為引導我們這個人,其實成佛成了多少萬萬回了,他才成,他是引導人,這是說百千萬億應化身相,百千萬億應化身相;再向高處說呢,圓滿報身相,千丈盧舍那,盧舍那佛,翻這個淨,他這個清淨遍滿一切處,佛身就不用說多大啦,他給菩薩說法,他現相現一千丈高,我們這個人哪裡聽得了啊?你心思心思,他是教訓那些大菩薩呀!現千丈盧舍那,坐千葉蓮花台,教一切菩薩法呀!那個時候我們這個人都聽不著啦,所以,這是二種相;三種相呢,清淨法身相,清淨法身遍滿一切處,盡虛空、遍法界,「豎窮三際,橫遍十方」,無處不是他的本相啊。才剛說佛有這三種相,我們人人都有,你看說的這麼熱鬧、這麼多,你轉過來,就是佛有,我們人人皆有,因什麼呢?有我們怎麼弄不上呢?頭一樣,不知道,第二樣,知道了還不容易信,好容易信啦!還不容易照著學!就是這個事情,不容易知道、不容易信、不容易學,他因什麼不容易學呢?我早明白這個理,當下還沒這樣學,我要學好,早就成佛啦,是不是呀?他不是一天半天的工夫容易學成的,所以我這是說這個理呀!

佛有三種相,說「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」,我們這個相是和佛一樣的,說是因妄想、執著,我們要想學,難學的是什麼?說是個妄想、執著,不容易去呀,你把妄想、執著去了,你轉過來,你就學佛夜明星,你設身處地,你就看我看見這個明星,這是誰看見的?就是我們這個知見,你就看我這個知見有多大呢?有多遠呢?有多高呢?要能夠這樣講,直接著比他那個百千萬億化身、比他那千丈盧舍那坐千葉蓮花台、比他那清淨法身上遍滿一切處,這是人人能做得到的事情啊!然而,不是一做就行了,必需要有夙根,前世就修好啦,他這個人聞到了就信,就怕你沒有信心,有信心是人人有份,是人人做得到。唯獨這個佛法,人不容易明白,明白了還不容易信,信了還不容易照著學,這個妄想、執著太多,怎樣去掉呢?我不知道旁人,我總想去,直到現在也沒去淨,一半也沒去呢,要緊的就是去妄想、執著,解釋這個「楞嚴經」,必須依著五重玄義,第一重玄義已經略略解釋過。

當下解釋第二重玄義,是顯這體,解釋名字,是依這個名字解釋名字,顯體是依這個文義,顯這個實體,這「楞嚴經」是依什麼為體呢?依「如來藏妙真如性」為體,這七個字是一部經的具體,這個體不是這麼一解釋就算完了,得要依照著解釋的這個名詞,要顯出這個體來,這個體本來是不可思議的,這個不可思是心裡思想不到呀、不可議是不可議論的,你說到不可思議,你怎麼拿文字解呢?說依這個文義呀,能顯出這個理體來,這個體就為理的一個具體呀,拿什麼文字顯呢?就拿這七個字-說「如來藏妙真如性」,「如來藏」三個字,先得解釋這個名字,然後才顯這個體呀,這個名字要不知道,這個體也沒法顯。說如來這兩個字,這得要解釋解釋,怎麼叫個如呢?這個如,簡單說就是一個不變之體,他這個體不能變化;這個來是個隨緣之用,這個不變之體和這個隨緣之用和在一塊,怎麼叫不變之體、隨緣之用呢?這個顯體的這個文,你要說體必得說用、說用的時候還必得說體,雖然這樣,可到底是體、到底是用呢?說用的時候、說體的時候,隨勝立名,哪面勝,哪面就算是名;體的這邊說的勝就是顯體、用的這邊說的勝就是顯用。怎麼叫隨緣?什麼叫隨緣之用、不變之體呢?在隨緣的時候就不變、不變的時候就隨緣。隨緣的時候還藏著一個不變、不變裡頭還藏著一個隨緣,所以底下擱一個藏字,叫「如來藏」啊!這個字本來是一個收藏的藏字,怎麼念藏(寶藏的藏)呢?這個藏是一個名詞,有能藏所藏,有藏這個東西的地方、有所藏的這個物,佛一看,就說藏,所以這是個名詞,藏(收藏的藏)呢?是動辭,所以這叫「如來藏」啊!這「如來藏」這三個字,這個意思是用不離體、體不離用,在這個地方依著用還顯這個體,所以如裡頭藏著個來、來裡頭藏著個如,互相包藏!所以就叫「如來藏」。這個如剛才說的,就是一個不變之體、這個來就是隨緣之用,隨緣的用就是變化的,一個變化的、一個不變化的,如是這個不變的體、來是一個隨緣變化的用,這兩個字大家可以知道,在隨緣的時候,隨緣就是變化啦,變化的時候就不變,這是說變化的時候能有個不變,說來呢?不變的時候有個變,這個道理怎麼講呢?簡單說,變的時候就不變、不變的時候就變,你看這個意思,一聽就難懂,這個名詞,把世間上所有一切一切的都包括在一塊,立了這麼一個名字,說哪有這種事情呢?說變的時候就不變、不變的時候就變呢?說世間上一切的一切,都是這麼一回事,若不是這麼一回事,決不立這麼一個名字,是人不在這個上頭研究。要說他也不留心聽,他一聽這個名詞,也就覺著頂生澀的,說以什麼為憑據呢?說是在隨緣的時候就不變、不變的時候就隨緣,說一句普通的話,不變的時候就變、變的時候就不變,說這話就像迷糊人似的,其實這是一個真實的道理。

世間上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這麼一回事,人不留心,所以你也這麼說、我也這麼說,馬馬虎虎的就過去啦,說哪一種東西,能可以變的時候就不變、不變的時候就變呢?是不是呀?隨緣的時候就不變、不變的時候就隨緣,變的時候就不變、不變的時候就變,這就好懂啦、好明白啦,先拿幾種事情舉出來,先把名詞懂了,然後再顯這個理,拿什麼呢?先拿這一種有動作、沒有知識的東西說個比喻,拿他做個樣子,有動作、沒有知識的是什麼呢?你就說這個大海裡頭的水吧,他是一個活動性的、沒有知識,所以這個海水,要不颳風的時候,平平靜靜的,這就是個水的本體,這就叫不變,他沒改變哪,沒改變的時候,怎麼就隨緣呢?那個緣哪,就叫幫忙,他就是幫助的助緣哪,這個不變隨緣哪,隨什麼緣呢?要來了這個暴風,起大風啦,這個風就助著這個水就起了波浪啦,拿這個風一颳這個水,這個波浪就起來了,這是不變隨著緣就變化了。不變的一個水體,拿風那麼一吹,就起了波浪啦,就變化了,這是不變因隨緣而變,不變而變、變而不變,可就說一邊啦,怎麼由不變就變啦?這底下由不變而變,就是這個隨緣了,這一隨緣,還有個不變,成了不變啦,這個不變裡頭還有個變、變裡頭還有個不變,怎麼變裡頭還有個不變呢?這個水呀,已經變了,變成波浪了,這就變了,怎麼叫不變呢?變裡頭有個不變哪,這個波浪雖成了,水成了波浪了,然而這個波浪還是水呀,雖然成了波浪,水可沒有變,波浪不能說不是水呀。說隨緣不變、不變隨緣,頭回說的是不變隨緣,第二句是隨緣不變,雖然是隨著這個風的助緣起了波浪,隨緣裡頭還有個不變,隨緣就是起了波浪,波浪還仍然是水,仍然還是海水,海水沒變,這個地方,變而不變、不變而變,這是一個無情的動物,這是指著水說。再舉一個礦物呢,就好比,假定說,佛前有個銅香爐,你想著要把它化了,造一個佛像,當然是你有這個心,沒有這個手藝,你不能成功啊,你找這個會手藝的人幫忙是助緣哪,這個銅香爐它原來就是個不變化的了,它還得隨緣,來了一個銅匠,就把它生上火,把它化開了,化開了翻成沙,那是造什麼呢?造佛像,拿銅香爐造一尊銅佛像,這銅匠他有這個手藝呀,他一幫助,心裡這麼一想,他就是一個助緣,他助著這個銅就變化了,變成個佛像,這就是不變的銅香爐,他變了個佛像,是不是?他不變是隨緣了,隨著這個工匠、隨著他的手藝,就變成一個佛像,這不變隨緣而變哪?由這個因緣他就得變,不變隨緣,這雖然是隨了緣了,裡頭還有個不變,怎麼還有個不變呢?雖然是造成了一個佛像,這個銅還是沒變那,這個相變了。香爐是個相、佛相也是個相,這個相變啦,原質沒有變哪,他這個銅可沒有變,所以這叫不變隨緣、隨緣不變。這是說個礦物,它變裡頭含著不變、不變裡頭含著變,所以拿「如來藏」這個名詞講,如是不變之體、來是隨緣之用,他是表示這個意思。你假比這都是礦物,無情之物,再說有情的物呢,也是不變而變、變而不變,你就說我們這個人吧,我們這個身體,他不變就隨緣、隨緣就不變,怎麼叫隨緣呢?怎麼叫體呢?

人體是個具體,你有這個身體,有行、住、坐、臥,這一天總變化,你自己不知道,說這個行、住、坐、臥,你們諸位來這裡,走步這不是行嗎?行在這裡又住下了,住著住著又坐下了,坐在這裡聽經完了,回到家累了睡覺,就臥下了,這叫行、住、坐、臥呀,雖然是不變,行、住、坐、臥總是變化呀,他這是不變就隨緣啦,什麼是變而不變呢?你就是這麼變化,這個身體仍然還是個身體呀,這個人的身體何嘗變呢?所以有體有用,拿這個話說,他是讓人明白,這個體、用是不相離呀,經上他立這個名詞就是為顯這個體,這個體不好講,這體上就有用、用上就有體,講這個體,講這個用,有什麼用處呢?你說了這麼一大堆,比如這個佛法上,大家可要知道,他有這個總題,都得歸在這個題目上,哪個總題呢?釋迦佛他三十歲夜明星悟道哇!我不是講過兩三遍了嗎?大家也都常聽見,就是這個夜明星悟道,才悟了道,他說了四十九年法,說的一切經都是說這個夜明星悟道哇!是變化著說呀,別疑惑著,此不是彼、彼不是此,說是這一種呀!你心思還有多少事,你把這件事明白了,你就開佛的知見啦,能成佛,他是這個意思。夜明星悟道與「如來藏」有什麼關係呢?是不是呀?這底下就顯這個體呀!體是什麼體呢?就是人的性體,人人天然具足的三種佛性,是什麼佛性呢?是正因的佛性、緣因的佛性、了因的佛性,正、緣、了要分別開說呢,正因的理性、緣因的善性、了因的慧性,了是明了、是智慧,人生下來天然的就有這三種佛性,正因是天然的理性,天然的理性,他非有因緣,他不能發動變;緣因的善性,他因有這種緣,他心裡頭就明白了;了因的慧性,他這麼一明白,就認的自己正因的理性啦!

大家要知道,上來不是也說過嗎?「佛種從緣起」,佛的種子由緣上起來的,緣是什麼呢?由釋迦佛夜明星悟道,他是什麼因緣呢?就是見著這個明星,這是他的助緣,說好比這個海水,有風它就起波浪,他這個見性,就好比海水是個不動的,他一見了這個明星,他就發動了,他發動什麼?這個明星就是個緣,好比颳的風,他就是個緣,他這底下就是了然啦,這緣因的善性,結上這個緣啦,他眼睛這個見性見著明星,他心裡就了然啦,他心裡明了,是了因的慧性,這是個智慧,大家要把這個理明白了,這就是隨緣不變、不變隨緣,就叫「如來藏」。所以他夜明星悟道,這個緣就在這個明星上,明星是他所見的,從這個地方,大家就可以醒悟,明星是一個所見的,就能引起他能看見的這個見啦,其實是一而三、三而一,他不變就隨緣,他不變的這個佛性,是正因的理性,也叫正因的佛性,這個正因的佛性,他有這種緣,什麼緣呢?若不是借這個明星,他就不能認識自己,他借著這個所見的明星,他本有的見,自己不能見自己,他因這個明星是所見的,他體會到這個能見了,能見的就是了因的慧性,他明了啦,這是一個能見、一個所見,這個地方得弄清楚了,所見的是明星,能見的是了因的慧性,這個了因的慧性能看見,能看見、所看見的,這是兩個見,明星是個所見,有所見引起了能見,能見從哪裡來的呢?能見說是從這個本見上-正因的理性,這是三因:正因理性、緣因善性、了因慧性,因這緣因就發生了智慧,發生了智慧,他就認識這個本體啦,本體反過來呢,又認識這個利用啦,他就是隨緣不變、不變隨緣,隨緣是不變裡有個變、不變是變裡有個不變,他這個變都在人的這個知覺裡頭,這個知覺分三層:一個能見、一個所見,這好明白,這個本見呢,本看見的就是那個正因的理性,他本來就有個知見,他因這個知見,起了所知見,又在所知見的上頭立下一個能知見(頭上安頭),他自己就在能所兩面作生涯,永遠也不認識自己的本知見啦。他借著這個所知見,他這一了然呢,這就是一個能知見,能知見見到所知見,由這個就顯出能來了,由這個所有的桌子,顯出我這個能看見的見啦,就是這麼個意思。這個地方還未到家,由能見見到所見,還沒到家,這個「楞嚴經」後邊就有,「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」,把這兩句話弄清楚了就好辦了,你「見見之時」,你拿本見見著能見之時,能見看見所見容易,我眼睛有個能見,你那個物是所見的,誰能見著這個能見呢?所見由能見見著了,你見這個能見的這個見,就不容易啦!能見的這個就是本見,本見就是正因的理性,這個正因的理性,他見著這個能見,這叫「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」。這個本見見著能見的時候,「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」,這個本見就非是那個能見了,這是三層:所見、能見、本見。所見是明星、能見是智慧,智慧的本性是正因的理性-那就是一個本見。他由本見生出能見,見著這個所見,本見見著所見,由這個所見就顯出能見,顯出能來,然後這個本見再見著這個能見,這個經文後面都有哇,見本見之時,「見非是見」,你那個本見見著能見的時候,見的那個見就不是能見了,何況所見呢?

大家把這個理分析開了,這是為的什麼統統都歸這一個理,這三個見弄清楚了,所見由這個夜明星就顯出個能見來了,能見見到所見了還容易知道,都容易明白,見是見那個光明相,這個本見要見著這個能見,這自己就見著自己了,這個地方他就是一個不變之體呀,起這個隨緣之用,隨緣就隨著這個明星的緣了,要沒有這個明星的緣,自己的本體仍然是自己不認識自己的本體,所以由明星起了這個所見,由所見就顯出能見來了,由這本見,然後這本見又了然這個能見了,他了然這個能見呢,他就見著他這個能見了。他(本見)見所見,再見著能見,在這個能、所上顯出他自己本有的本見來,這個地方這就叫見性,見著自己的本性了,說難明白就在這個地方,這雖然是難明白,不能夠不研究、不能夠不說,要不說就永遠的不明白。所以「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」,你這個本見見著能見的時候,這個本見決不是能見了,根本上他自己有一個正大光明的本見,要能夠以這個本見,使用這個能見所見,就作了主啦,這就成了佛啦!這就是隨緣,然而就不變,仍然是成了佛啦!我們這個人都不能作主,自己把自己的本知、本見迷失了,我們這個人連能見也夠不上,只認識個所見,就是認識我所見的,就算對啦,他不知道那能見的是誰,那本見更不知道啦。

「如來藏妙真如性」,這七個字是五重玄義第二重玄義,這是顯體的文,上來解釋「如來藏」三個字,也沒解釋完就到了時候啦,今天這又接著,稍為一解釋,這個如,當然是不變之體;來,是隨緣之用。在如的不變之體就含著來的隨緣之用、這個來的隨緣之用就含著如的不變之體,所以這不變的時候就隨緣、隨緣的時候就不變,互相含藏啊!因此三個字立名就叫「如來藏」。這藏字本是個藏(收藏的藏)字,怎麼念藏(寶藏的藏)呢?這個藏(寶藏的藏)就是一個動辭,含藏就是一個名詞,一定的一個名詞,這個能藏、所藏一定了,就念藏(寶藏的藏)。由這個不變之體發明隨緣之用,引出了世間上幾種事情,是為使大家起信,相信這個隨緣不變、不變隨緣,這又引出來呀。夜明星悟道,所以佛說一切法說了四十九年,總不離這個夜明星悟道的這個總題,大家得把這個地方記住了!你管他是講哪一部經,也離不開這個題呀,因什麼呢?佛夜明星悟道,他就是照著這個道理,他說一切法,說了四十九年,沒有兩種事情,夜明星悟道,怎麼合乎不變隨緣、隨緣不變呢?他怎麼能說歸這個題呀?「夜明星」,者見也,突然間看見了,就是這麼一句話!這突然間見著了,這是因著明星,才發明出來這個觀見的這個見性啊!看見的這個見性啊,在這個地方這是一種因緣,這個見性就是一種不變的體,根本上就是個不變的體。我們人人都有眼睛,哪個眼睛都有見性,就是我們這個人在地球上,你假定說,也不管是見不著明星,你看見日頭(太陽)、看見月亮一樣,你那個見性,就集在那日頭(太陽)、月亮裡頭了,由這根前放這麼遠,你可要知道,這是因這種因緣所見的這種相,普通的你自己這個知見,這個知見這叫緣因的善性,這個人人都有天性,秉天性所生,天性有三種天然的:一個正因的理性、一個緣因的善性、一個了因的慧性,這三種東西是一體二用。正因的理性是個體,緣因的善性、了因的慧性,這是一體起了兩種用法,這兩種的用法,這個夜明星,見的這個見性,你要知道,這就是一個體,這個體就是一個具體,他發動了這兩層的作用,頭一個這是天然之勢,他沒見著這個明星的時候,這個見在眼睛上頭,他也不知道有見,是不是?也不理會呀,天然的嘛!他一見這個明星,這是他的緣因的善性,他一觸動說我這個見性,我這個眼睛一見,見幾千萬里也不止,若有這麼遠,當然是還有比這個大的了,所以豎窮橫遍沒有邊際了。這一比呀,這是拿見著的這個明星,所以這種世緣,緣因的善性,就發動了他的了因的慧性,了是他心裡明了,開智慧啦,說是怎麼開的呢?這是天然的,見到這個明星,這是所見的一個物,明星是個光明的,他這個明星沒有了、黑暗了,有的時候就是明了,一個明、一個暗,這個地方他是天然的,就起了這個智慧啦,這把他引出來了,怎麼引出來的呢?他自己覺得我這個見就這麼大呀,由這個大上他一看就小看了,說我見明的時候,我這個見也不明,見明這光明是所見的了,眼睛是能見的了,說我能見的這個性決不是光明,這光明要沒有了就黑暗了,這個見性,能看見的這個見性,他也不是黑暗,他不隨著黑暗轉,從這裡就顯出人的這個見性啊,是不生不滅呀!大家知道,這是顯人身有一個不生不死的這個性啊!自己不承認,承認什麼呢?承認這個色殼子,有形色的,到了時候就死,到了時候就許病,幼而壯、壯而老、老而死,人人脫不過的,不承認自己這個見性,完全的就認識這身體呀,這是我,這個迷糊就迷糊在這裡了。由他見著明星,他心裡頭的智慧他知道了,我這個能看見的這個見性,就大的不可說,決不是那個明暗啊!我見明的時候,我這個見決不是明,明沒有了黑暗來了,我這個見決不是暗,哈!這個地方自己認識自己了,說見明之時見非是明、見暗之時見非是暗,這個地方要認識自己,站住腳跟,起了觀念,在這個地方就是小乘聖人,這可能開聖人知見,這就能超凡入聖,他的站住了腳跟,這是行完了,他悟了這個理呀!也就忘了,也就沒有什麼用了。由這裡他又知道了這個明暗是有生有滅呀,我這個見性不是明暗,是沒生沒滅,這才認識這個不生不滅了,這一轉就認識了,這身體也就是所見的物,像明星一樣,無非是近一點在眼前呢,這東西到了時候也得壞呀!這個地方認識這個不生不滅的了。他要是有強勁的人、有智慧淨的人、根器深的人,在這裡不能住下,這就說不一啦;在這裡要是得少為足,這就是小乘聖人了,他得一個偏真理呀!得著了見性,這是不生不滅呀,他就住下啦;你要是根器深的人,還得一轉,這種人有兩層生死:一種分段生死、一種變易生死,像我們這個人不懂得什麼叫變易生死,就知道有分段生死,什麼叫分段生死呢?人活幾十年,告一段落,人生不過七十年、八十年算一段,這個人一個人一分子,指什麼算一段落呢?這個身體呀!這算一分子,這是有數的、有年頭的,活幾十年叫一段落,這是一分子一段落,這叫分段生死,這個分段生死從哪裡來的呢?由變易生死來的,變易生死是根,人要知道這個分段生死不是我的根本,知道我這個見性,見著這個有生滅的,我這個才沒有生滅呢,這就把分段生死了啦,在這裡要站住腳跟,起這種觀念,天天如是,怎麼叫用功?用功朝於斯、夕鈴斯呀,無中間之偉人,吃飯的時候也不忘,造次必於斯、顛沛必於斯,你就是多忙,這個心裡也得起這個觀念,也就像尋常我為衣、食、住,就像這個觀念一樣,這就轉過來了,回生換熟哇!把那個生的生滅性擱生了,你把這個不生不滅性觀熟了,這就相應了,這個人這就了生脫死,不是把這個生死鍊沒了,明明了了的,根本上,我就沒有生死,所以這個地方嘛,你要在這個地方住下了,不能再向上進,這就叫小乘聖人,這叫出世法位,這是照小乘說的,要是大乘法呢?是世出世間法,這才叫佛法,由此自己醒悟了,醒悟了我所見的明、所見的暗有生有滅呀,這是比做人有生有死。他自己回頭一想,我這個能見的這個見,他是沒有生滅的,他見明之時見不是明、見暗之時見不是暗,在這個地方他不住果,不住下了,我就算個結果,他的智慧深他這麼一轉個說,我明白了,見著這個明星有明有暗,我知道有生有滅呀,我這個見性沒生沒滅呀,我見明,見不是明;見暗,見性不是暗,自己向深處一想,我這個見還有看見的沒有呢?我看見有明、有暗,誰看見我這個見呢?這個道理又一層,說見明,見不是明;見暗,見不是暗;見見吧,這個見還不是見,你要根本上那個見性,你要明白了,那見不是這個見,不是明星時的那個所見,既不是所見、也不是能見,到了這個地方才歸到這個佛法上,這才了了變易生死,兩層生死都了了,在這時候上,說這個道理是怎麼個意思?到了這個「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」,等到「楞嚴經」後面有這個成文,那個地方比這裡說的還明白,佛恐怕人不明白、不承認,所以說在這個地方-「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」,人都不容易會到了,你說見明、見時還容易會到,見明呢?我這個見性不是明;見暗,我這個見性不是暗,誰是我能見明、能見暗的這個呢?這就是說人的那個本體。他一體天然的有二用,所以這叫三佛性:正因佛性、緣因佛性、了因佛性。若分開說呢,緣因的善性、了因的慧性、正因的理性,這是人人都具足的,人自己迷惑了,佛是憐憫人,所以出世特意的示現,說是我夜明星悟道,給你們看看,這是引導人認識自己,人都自己不認識自己啦,人在世上受種種冤枉的苦,怨誰呢?就是怨自己迷惑了,所以說到這裡,是這麼個意思,這個「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」,說不容易會到了,只可以說到這裡,自己去領會呀,說這就是見性的體所見的明星,這是所見。有一個能見明星的這個見,能見、所見發於哪裡呢?發於這個本見,這個本見就叫不變之體。

大家知道,由不變之體就起了隨緣之用,隨著這個所緣的這個明星,隨緣起了用啦。二用也沒離開一體,所以一體起二用,不變隨緣,二用仍歸一體,這叫隨緣還有個不變,還歸這個不變之體,這正合上那個「如來藏」。如者不變之體、來者隨緣之用,在隨緣的時候就不變、在不變的時候能隨緣,所以就名叫「如來藏」。所以這個正因的理性,他是一個體,就是人的一個見性,他一體起了二用,起了個所見的-緣因的善性,由緣因的善性,又引起了一個了因的慧性,這是一體起二用,說這個話為什麼呢?正合上「如來藏」這三個字,這個「如來藏」是一體一用,他所以一體起一用,要是轉過來說,這個藏是個體,如來就成了兩個用,這就像這個井卒之治呀,都是一定的,有一體一用的時候、有一體二用的時候,一體二用、一體一用,這是合在一塊啦。上來講這個「如來藏」三個字沒講完,今天這算交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