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化上人 說
現在我們聽完了這部經,無論是誰,是天上的人、人間的人、阿修羅、地獄、餓鬼、畜生,無論哪一類的眾生,都要發菩薩心,都要行菩薩道了,都要做一個菩薩。不要再去做那些其他因的眾生,要種佛因,種菩薩因,結菩薩果,結佛果,將來是成佛的。我們所有一切眾生,釋迦牟尼佛早就給我們授記了,說是「一稱南無佛,皆共成佛道」,你不要說念多了,就說「南無佛」,將來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,一定會成佛的。我們現在聽了這部《楞嚴經》,你明白了很多的佛法,這個功德不可思議,所以說你就用滿十方虛空的七寶來供養佛,都沒有你講《楞嚴經》這個功德大。所以我們這次把這部《楞嚴經》也講完了,你們苦也都了了,我的苦也沒有了。為什麼呢?不必這麼辛苦了。那麼將來去行菩薩道,或者那時候還有苦;不過那時你自己願意受了,不是人家勉強叫你受的。那時候你自己就願意去接受這種的問題了。
現在我們聽完了這部經,無論是誰,是天上的人、人間的人、阿修羅、地獄、餓鬼、畜生,無論哪一類的眾生,都要發菩薩心,都要行菩薩道了,都要做一個菩薩。不要再去做那些其他因的眾生,要種佛因,種菩薩因,結菩薩果,結佛果,將來是成佛的。我們所有一切眾生,釋迦牟尼佛早就給我們授記了,說是「一稱南無佛,皆共成佛道」,你不要說念多了,就說「南無佛」,將來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,一定會成佛的。我們現在聽了這部《楞嚴經》,你明白了很多的佛法,這個功德不可思議,所以說你就用滿十方虛空的七寶來供養佛,都沒有你講《楞嚴經》這個功德大。所以我們這次把這部《楞嚴經》也講完了,你們苦也都了了,我的苦也沒有了。為什麼呢?不必這麼辛苦了。那麼將來去行菩薩道,或者那時候還有苦;不過那時你自己願意受了,不是人家勉強叫你受的。那時候你自己就願意去接受這種的問題了。
在這個法會圓滿之後,要休息二個禮拜,再繼續講〈普門品〉。觀音Bodhisattva(菩薩)的Birthday(生日)就快來了。那是九月十九,今天中國的陰曆是八月初一。還有一個月零九天,就是觀音誕了。在觀音誕講〈普門品〉,就是《法華經》的第二十四品,中文是第二十五品,因為《法華經》有一品沒有翻譯。〈普門品〉講完,如果有人真心想要聽,就可以講《法華經》。在這兩個禮拜期間,無論誰想要到這佛堂來研究佛法,還可以照常來,現在果前在這兒,大家也可以和他來互相研究,只要願意學佛法,隨時都可以來。我或者還有一些事情沒辦的,要處理處理。再過兩個禮拜之後,我想叫果地也辛苦辛苦,請他為大家研究一點佛法,不過現在還沒有決定研究什麼。果璞也發發菩薩心,為大家把這《楞嚴經》再往深的來研究一層,因為他會中文,他都懂。中文既然懂,那中文的意思就要翻譯成英文。這是很難的一件事,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。因為他明白了,就很容易;他若不明白,就很難的。
所以要發發菩薩心,行行菩薩道,我希望我們聽過這《楞嚴經》之後,每一個人都發菩薩心。現在我再說一遍,無論是什麼,是天上的人、人間的人,是阿修羅和地獄、餓鬼、畜生,都要發這覺悟的心,不要再迷了。覺者就是佛,迷者就是眾生,我們現在都希望快一點覺悟。
上人自一九六八年講解《楞嚴經》後,數年來,又曾在萬佛聖城及金輪聖寺舉行以「楞嚴經五十陰魔」為主題的研討會,由上人與四眾弟子參與此會,會中上人偶爾亦對五十陰魔做部分解釋,同時對修行做了一些開示。下文即上人在此會中,與部分參與者之對話及開示。
【註一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人們所歡喜的就是錢,他們認為「天命之謂錢,率性之謂錢。錢也者,不可須臾離也,可離非錢也。」這是一般世俗人都有這個毛病,對這個錢的問題看不破,就放不下。自己中這種錢的毒不要緊,還要毒子、毒孫,這麼一路一路毒下去,所以就留錢給子女。留錢給兒子,兒子又留給兒子,又留給兒子,哦!傳來傳去就是被錢這種毒水毒得透不過氣來,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。所以我們這兒告訴大家,那個錢上面都有一種毒,你還不相信,總是要和這個錢最近,那麼這就是中毒了嘛!中錢的毒,這個流毒要毒到子子孫孫,千秋萬代都毒下去。
我以前講過很多次,人都要儲錢,就以為是好事。那麼我們修道的人,不應該再把錢看得那麼重,所以不需要儲錢,不需要「錢不可須臾離也」。我們要把它改過來,我們是「天命之謂法,率性之謂法,法也者,不可須臾離也,可離非法也。」那什麼叫法呢?說那是佛法僧的「法」,我知道。你還沒有知道,你若真知道了,你就不會把你那個法都丟了。
究竟法是什麼呢?法就是氣,就是我們這一股氣,通天通地,乃至於諸佛、菩薩和我們所以都是一體,就因為這個氣是通的。這個氣,好像我們呼吸氣,能看得見的,那個氣裏頭支配氣的,就是那個法了。所以我們一定要養氣,不要生氣,你要修養你這個氣,所謂「栽培心上地,涵養性中天」,這都是養氣。你想養氣呀,你要把法不丟了嘛,我告訴你們一個最重要的、要緊的法門,你們聽呢,也好;不聽呢,也沒有關係。不過我要告訴你們,什麼呢?你若想養氣嘛,就不要講那麼多的話。
在廚房也不要講那麼多的話,今天比較好一點了。喔!前兩天我到廚房、齋堂那兒,聽那個廚房就像個市場一樣,大家在那兒,哦!大聲大喊的,這個賣蘿蔔,那個賣白菜,那個賣土豆,那個賣蕃薯。在那個地方大喊大叫,這像一個什麼!這簡直地把佛也忘了、法也忘了、把僧也忘了,在那個地方盡胡鬧。你就算在廚房,也不需要這麼大喊大叫,在那兒吵吵鬧鬧的,這一點都沒有修行人的一種本份了。那麼我這一注意不要緊,變成宿舍那兒也是像個市場一樣,無論什麼地方,都是在那兒吵吵鬧鬧的。這些人就是在那兒講話,講話講來講去都不知道講什麼。
修行人不能寡言,那就不能修行;你不能養氣就沒有法。所以「法也者不可須臾離也」,我們可以很容易隨隨便便就把這個法都丟了,你若盡講話,那就是把法都丟了。各位!我近來也不願意管閒事了,但是我一看,這真是槽糕,真是不得了了。再要這樣子,萬佛城就變成......。這個無賴一天到晚盡在這兒吵架,你說這個怎麼辦?
難怪佛現在也不願意在這兒了,菩薩也都離得遠遠的,不聽你們這些盡在這兒講長講短、講這個講那個的。到了萬佛城,誰和誰不是不講話,有要緊的事情可以講,不是在那兒盡舂閒殼子。「哦!沒有事,我很寂寞了,我找一個人去舂舂殼子。」那不要緊,可是你這一舂殼子啊,這一講話,把什麼法都丟了。你法都丟了,那你看你還修什麼道呢?
【註二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這種陰魔,其實不止五十種,五百種、五千種、五萬種、五十萬種都有。每一種又可以分出來十種;若細分析起來,千千萬萬種都有。歸納起來,什麼叫陰魔呢?本來是沒有什麼東西的,它就是一股陰氣。這股陰氣從什麼地方來的呢?也就是從我們每一個人的陰念來的。這股陰的念就是屬於貪、瞋、癡之類的念,所以就生出來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,那每一個蘊裏頭就生出來這種種的陰相。
這種陰相是功夫到了,它必然現出的一個情況。你若功夫不到,想有這個陰魔,也沒有的;你若到了,它就現出來。
現出來那也不要緊的,不用說是怕著魔了。不用怕!那怎麼樣呢?陰相現出來的時候,你能處之泰然,好像沒有那麼回事似的——見如不見,聞如不聞,都要視而不見,聽而不聞,嗅之無味。你能不入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,這個陰魔它一點辦法也沒有了。你若能沒有貪、瞋、癡,也就把這陰魔都降伏了。沒有自私、自利、有所求、有貪、有爭這五種的毛病,什麼魔也沒有辦法你。
所以我們各位現在研究,不要說研究這陰魔就怕魔了。不需要怕,它這一股氣就像什麼呢?這也是用一個粗的比喻,什麼呢?就好像我們燒熱水一樣,水燒滾了,它會有熱氣出來。那熱氣一出來了,就是水開了。
你修行有魔現出了,那個魔的現出也正是因為你自性裏頭那個陰念、陰氣所幻化出來的。雖幻化出來,你能不為它所搖動,也就沒有事了。好像你燒開水,那熱氣出來了,這沒有什麼奇怪,等它出過去了,那水就可以喝了。
人有這一股魔氣現出來了,就好像鍛鍊這個金,精金剩下了,那金裏頭的渣滓都鍛鍊出去了。修道也就像鍛鍊真金一樣的,所以說:「真金不怕洪爐火。」你要煉出精金來,煉出金剛不壞身來。金剛不壞身就是要時時刻刻,念茲在茲地用功修行。
你用功修行無論修到什麼程度上,也不要生歡喜,也不要生恐懼心,這是修道人最要緊的一個根本解決魔障的辦法。
【註三】上人於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日補述
弟子:這個色陰盡的時候,是人則能越劫濁,觀其所由,堅固妄想,以為其本。
上人:他還有妄想。堅,就是他在那裏執著得太厲害了。
弟子:是不是堅固妄想做為色陰由來的根本?
上人:他到那境界就是這樣子,不管它由來不由來。這沒有法子追根窮底的,這都是虛妄的,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。「五蘊浮雲空去來,三毒水泡虛出沒」,這都是假的嘛,無論什麼境界都是假的。
弟子:就好像作夢一樣,夢裏沒有道理可以講的。
上人:嗯!「夢裏明明有六趣,覺後空空無大千」。
【註四】上人於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日補述
弟子:「此名精明,流溢前境」這句話怎麼說?
上人:這就因為他太精、太明啦,就好像假聰明——世間智慧,那也就是太精明了嘛!
弟子:前境是指什麼?
上人:前邊所說的那個境界。
弟子:還是他在用功當前的境界?
上人:就是他所得到的境界,以前所得到的。
【註五】上人於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日補述
上人:三魂七魄,像小孩子的樣子,但是它單有一根,沒有多根。它在人身上,所以人能言行動作,都是這個支使的。魂魄聚到一起,然後修成了,在佛教就是「佛」,在道教他們修就是「仙」。有的單單有眼睛,有的單單有耳朵,互相幫助的。能聽的小孩子,就幫助能看的小孩子,互相可以通的。所以你修成了,就可以六根互用,耳朵也可以吃飯,也可以說話,這個很多你想不到的境界。
弟子:上人,您以前提到您有一個小徒弟到天上去玩,被魔王圈著,然後他就對您說:「怎麼辦?我不能回來!」這是不是他的魂魄有一些到那裏去了?
上人:那是三魂七魄中,或者去一個,或者去兩個,或者去三個、四個,都不一定。出去的,它又聚到一起了,不是還七個魄,或者三個魂,出去就合成一個。這個就是這麼妙的,它是一股靈氣嘛!
弟子:這個是不是修行的程度不一樣,有的可以出去少,有的可以出去多?
上人:不出去好一點。盡出去遊玩的也有危險,有時遇到魔,就給抓去了。把魂魄抓去了,這個人就傻了。白癡,人像個vegetable(植物),都是沒有魂魄的,魂魄被魔抓去了。魂就是鬼,修成了,屬陽就是屬神;再修好了就是仙;再修好了就是佛,都是這一個成的。
弟子:譬如一個植物人,或者有一個人,他的三魂七魄去了一些,雖然他的身體還在,那麼這出去的魂魄,是不是又變成另外一個?
上人:不是變成另外一個,就是跟著魔走了。所以這個人有時候就明白一點,有的時候就很糊塗的。
弟子:一個修行人,他的三魂七魄去了一些,如果遇到佛菩薩......
上人:你若真修行,默默中都有護法。我遇到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,好像能出玄入牝的人,我遇到很多。你們沒有遇到這種境界,都不認識,不知道。好像臺灣那個跳童的,都是「五十種陰魔」的作用嘛!
弟子:他們是修到那個程度了嗎?
上人:他們也往前修,也在立功嘛!也就像人似的,有的學好,有的不學好——不學好就做魔王的眷屬。
【註六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上人:研究這五十種陰魔,誰都可以發揮意見,用大家的智慧來研究道理。因為末法時代,人人都貪快、貪捷徑,以為這樣子就會有什麼僥倖的收穫,就好像賭錢似的,一賭就贏錢了。所以有的就各處鑽、各頭跑,又有研究密宗的,又有研究這個、那個的。聽這個地方有,就往這兒跑;聽那兒又有什麼了,就往那兒跑。跑來跑去的,把時間空過在這路程上了,結果什麼也沒有懂。我們現在大家都要認識這種境界,你不認識這種境界,就很容易誤入歧途了。
弟子:好像吃毒藥,在西方社會,這是個很厲害的問題。你也可以說,這些迷幻藥就是魔的另外一種化身,他們化做另外一種藥品來迷著人。大家都上癮了,就算不需要吃藥,他自自然然就會化那個魔氣;有那個習氣,就迷著了。所以現在有很多惡知識,他催眠人也不需要給人家吃毒藥,那個人就看光啊,看什麼的,這都是因為有毒藥在肚子裏作怪。
【註七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我們這一切一切都要很謹慎、很小心,所謂「差之絲毫,謬之千里」。學佛學來學去,學得墮地獄了,為什麼?就因為沒能依教奉行,沒能真正不打妄語、不偷盜、不邪婬、不飲酒、不殺生。連五戒還都持不住,你總想要成佛,豈有這個道理!
你首先一定要戒殺。戒殺不是說我吃吃齋,這就算戒殺了。不是說我親手沒有殺過生,這不算沒有犯殺戒,必須要你心裏對人不生瞋恨。可是這是不容易的,我今天沒有說嗎?啊!你看我這殺心也是很重的。我說我要戒殺,要放生,我不殺生。假如我若殺生的話,我每一根毫毛都能變成飛箭,都能變成利刀,都能變成矛、鎗去刺——把人都刺死,我的毫毛就會那麼厲害。這殺性就那麼厲害,可是我不殺。為什麼不殺呢?就因為知道殺一切眾生,就等於殺菩薩、殺阿羅漢、破和合僧、出佛身血是一樣的,所以就不殺。
不偷盜。不合理的東西不告而取,這都是盜。人家不知道,我把這東西拿走了,這都算盜。這個盜有盜因、盜緣、盜法、盜業,在《梵網經》上也都說得很清楚。殺生也有殺因、殺緣、殺法、殺業,也都說得很清楚。
不邪婬也是這樣,在心裏頭、在自性上,都不生婬欲的念頭,這才算。打妄語戒,在什麼情形之下,也不要打妄語。飲酒戒,也不要飲酒。這個酒,你喝了它,它有一股刺激性,令你失去一種常性,失去一種智慧性。你失去智慧性,就會做愚癡的事情。
所以這是不殺生、不偷盜、不邪婬、不打妄語、不飲酒。佛教徒對於這五種的戒律,一定要特別特別注意,要守著它,絲毫不可毀犯,這樣才是夠得上一個佛教徒。你隨便生一種殺心,隨便起一種盜心,隨便起一種婬欲心,隨便起一個打妄語、欺騙人的心,隨便飲酒。無論什麼東西,你有一種貪心,貪吃也等於飲酒一樣的。不要說你沒有喝酒,你就貪吃東西,吃得肥肥的,也是和飲酒都有連帶的關係。
所以這一點,我們各位想學佛的人,處處都要很檢點,一絲一毫也不可以錯的,一時一刻也不可以馬虎的,要很注意很注意的!不過,也不要很死板,我們還要活動起來,把戒律都活動起來。不是說,那我可以方便一點,還可以殺生、偷盜、邪婬、打妄語、飲酒?不是那種活動。但也不是用五戒把自己綁得緊緊的,都沒有地方轉身了。受持五戒,並不是被五戒綁住了,這一點,我們各位一定要深深地研究。好像加拿大有個人,他藉著我的名義來騙自己的徒弟,說我給他印證,這都是打大妄語,這一類的人將來都會墮拔舌地獄的。
【註八】上人於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日補述
好像過去的劉金童和現在某兩個人,這都是五十種陰魔在那作怪,現在有一個人更厲害,她會攝魂法。聖荷西有一個女的,也皈依我,以後跑到她那兒去求佛法,一回來就生cancer(癌症),就是她給弄的。現在回來又找我,我不管這事。我就是管,也不教人知道的。
【註九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「受陰虛妙,不遭邪慮」,這個地方是受陰過去了,在想陰裏,它本來是很微細的,很妙的。這種妙是如果你沒有毛病,就不會遭到這個邪慮。邪慮,這個慮就是有一種憂愁恐懼感。什麼憂愁恐懼感呢?他就是杞人憂天;好像有個杞人,他說這個天,不知什麼時候塌下來,這就是邪慮了。那麼受陰虛妙,就是他沒有這個境界了,不遭這種境界,就是他自己沒有了。可是雖然自己沒有了,但他防備的力量不夠,所以外邊的麻煩又來了。
為什麼外邊的麻煩來?就因為他裏面有所愛、有所貪、有所求,還是有一種自私心,也有自利的心在裏頭藏著,所以外面就有這種的境界來了。他自己沒有這種的念了,可是等到外邊的麻煩來了,他又被境界轉了。所以這個邪慮,不單單是念,也就是你這憂愁恐懼感。好像我們人,這個也怕,那個也怕,這就是邪慮了。被人壓迫得也怕,不敢公開,這就是怕,這就是邪慮,受不了這個壓力。
【註一○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現在研究這五十種陰魔,我們恐怕五百種陰魔都會來的,所以你們各位把你們門開開,歡迎這個魔來搗亂來,那麼雖然說是魔啊,他是幫助修道的,他不過在反面上來幫助,就看你到底志願堅不堅固。你若真堅固,千魔不改,萬魔不退,什麼也不怕的,因為你無所求嘛!你在修行無所求,「到無求處便無憂」,你無所求,什麼也不怕,怕什麼?有的人怕鬼,為什麼呢?覺得鬼很醜陋、很難看的,因為鬼啊,人人都知道鬼是人死了變成鬼,所以他就怕。可是沒有人怕神,金甲神人也是很厲害的,可是人都不怕。孔子曾說:「敬鬼神而遠之。」這是說你應該對他們恭敬,但不要接近他們,所以不要怕鬼,也不要怕神。
魔是我們修道人的一種考試,也是來試驗試驗,所以各位不要有一種恐懼心,你若有恐懼心,你就不想叫這魔來,他也會來了;你若沒有恐懼心,他要來也來不了了。這是最要緊的祕訣,就是不怕。你若不怕,無所恐懼呢,這就是個正。正,什麼都可以降伏的,邪不勝正。所以那個魔,他所怕的就是「正大光明」這四個字。你若能有正大光明,魔他也就循規蹈矩,也就向你叩頭頂禮了。
【註一一】上人於一九八九年五月廿一日補述
上人:這個善巧並不是方便,方便是很隨便的。這個善巧是他用的方法,你聽不出來什麼毛病,很巧妙的,用得也很好的,不是好像你能聽得出來他是方便。
弟子:他是不是追求教化人的善巧?
上人:不是單單teaching(教化),他這是一切一切都有善巧的這種智慧。那個方便法,一般人聽上來,就知道他講的是方便法。這個善巧呢,旁人突然間看不出來的,他說得也很合理的,很巧妙的,說得好像天衣無縫,也找不出來什麼毛病,所以這叫善巧。
【註一二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「候得其便」,就是得他「貪欲」這兩個字,把門開開。所以,不容易瞭解它這個經文的意思,就差這麼一點哪!
【註一三】上人於一九八九年五月二十一日補述
「飛精附人,口說經法」,這可以是兩個講法:可以說魔是附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,來給這個人說法;也可以說是魔附到修定人的身上。這兩個意思都可以存在的,不是單單一個意思。
在想陰時,這個飛精不能附到這修道人身上,不能把他的心給迷住。好像現在某人在那兒修行修行,但是他又打太極拳,又大喊大叫的,可是他心裏明白,知道這是不對的,這就是這個邪沒能把他的心給迷住。要是不修行的人呢?或者他一迷,就連心也不懂了,什麼也不明白,不知道邪這個東西來了。做了什麼事情,一般不修行的人就這樣。
那個邪一來,他就講;講完,邪過去了,你問他方才幹什麼來了?他說:「我不知道呢!」這就是迷住了,把那個心——性靈——都給迷住了。那個沒有迷住的,就是他心裏還明白。這種種的意思都要懂得,不是單單一個的。如果單單說是邪附到旁人身上,這也是不圓滿的。這都有可能的,都是不一定的,你把它想得可以往左走,也可以往右走,可以往前走,也可以往後退的,這都不是決定辭。
在註解上,只要你講得有道理,怎麼講都可以的。但翻譯經文,你不能照註解上的意思翻。經文就好像海似的,註解就好像是其他的河流似的,一條條地怎麼樣流來都可以,但你不能拿河流就當海了。
【註一四】上人於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日補述
這不要太執著,這個經文怎麼說,這都是說一個樣子給人聽,不一定是這樣子的。你要知道這裏邊不只是五十種,五百種、五千種、五萬種都有的,說不完那麼多的,這都是一個總括。總括,你們也不要拿它當怎麼樣高深奧妙那麼想,就把它當很平常的人在說話那樣,不是盡鑽牛角尖。
我講經都叫淺釋,我不深釋。我講經只要人能聽得懂,我的意思和人的意思大家互相都懂了,不要往太深了想。往深了想,誰也講不完。不要鑽窟窿,這一定是怎麼回事。尤其這是翻譯的,不一定都是一字不可去,一字不可添的,它和梵文都有出入的。所以你把總的意思得到了,就都沒有問題了。這不要細追究它,在文字上用功夫。
弟子:到了想陰,天魔就不能直接擾亂他的心性,而要附到他人的身上來擾亂這修定人的定力。
上人:這就是好像你這修道的人,常常遇到那鬼上身的人,就來或者和你講法啊,或者和你較量高低啊。
你們知不知道萬佛城有一個人,他是普吉利(柏克萊)大學的一個學生,很多條蛇跟著他。你們沒有看見,果真在金山寺看見他那個蛇和我鬥法。噢!那個威風不得了的。他在這兒,那幫蛇就來這個地方和我鬥、鬥,大約有十多年了。他到了萬佛城,病就逐漸好;回到普吉利去讀書,病就發作。他自己知道他身上有很多條蛇。這些蛇是被他殺的,都來和他要命的。我現在就是用善法來和牠們講和,給他們調和。牠聽,我也這麼講;不聽,我也這麼講,慢慢來。這十多年了,他這個蛇跑了很多,現在還有幾條在身上,以前是一大幫。這就是這一類的嘛!
弟子:如果住到萬佛城來,那些東西就不敢來找。
上人:不是不敢啊!一樣來的。你看牠和我鬥法,那個神氣很厲害的,先跪著,跪跪就站起來,瞪著眼睛和我來比畫。喘大氣,呼叱呼叱的,唉!那比貓叫還厲害,比貓呼吸氣還厲害。
弟子:那師父怎樣?罵他一頓?
上人:我也不罵,我像沒有那麼回事似的。他們看著我沒有那麼回事,其實我就是把牠度了嘛!牠對我敵對,我對牠不敵對。不像以前我用降伏法,現在不用這個,我現在用息災法。
弟子:色陰盡的時候,邪魔不能附到修行人身上,要附到另外一個人身上。可是也有一種講法,說它可以直接附到修行人身上?
上人:這千變萬化的,它或者附到一隻貓身上都有的。這個就看你認識它不認識它,它附到其他動物身上也不一定的。
弟子:修行人本人身上呢?
上人:它進不去了。
弟子:可是以前上人講五十陰魔時,說它也可以附到修行人本人身上?
上人:No(不),我方才沒有說嗎!這個都不是一定的,這只是舉出一個例子,不是僅僅這樣子,這千變萬化,它一個可以分成很多的。
弟子:可是,剛才上人又說,它進不到那個修行人本身?
上人:那個修行人他真若修行,它到不了的,那因為有護法保護著他。
弟子:如果那修行人打起妄想來,那就......
上人:那就來啦!
弟子:就好像我們住在萬佛聖城,守師父的規矩,他們就來不了;如果我們不守規矩,他們就來了。
上人:外面有很多人來到這兒,身上已經帶著很多邪魔外道、妖魔鬼怪,那護法菩薩也不擋著他,說你不要進來。我們這是慈悲嘛!所以我們這兒不是那麼戒備森嚴的,我也不防備。
弟子:所以如果這個人他真修行的時候,就進不來;他如果不修行,又開始打妄想,它就來了。
上人:嗯,這就是以邪引邪嘛!
弟子:不是說進不了,就永遠進不了。好像悟達國師,他起了一念貢高心......
上人:嗯,就是這個。這說得很清楚嘛!
弟子:本來十世都進不了,結果一念差了,就進來了......
上人:就來找他來了,要命來了嘛!
弟子:所以你說進得了?還是進不了?這沒有一定的。真修行,就進不了;不修行,就進得了。
上人:嗯,這沒有一定的。但有言說,都無實義,你把這個道理懂了,不要太追究它。這裏邊都是有千變萬化的,我方才沒說嗎!這五十種,五百種、五千種、五萬種都可以變化出來的。不要在這例子上用功夫,這是舉一隅,你要知道其他的,變化的。總而言之,但有言說,都無實義。所以你可以說一切經都是假的,但是要在這個假的裏找真理。哪一部經說得有道理,都可以信的。它沒有道理,不正確的,都不要信的。
【註一五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昨天有人說,某某人念念佛就跳起來了,好像跳舞一樣,這都叫飛精附人。他自己不知道,還以為:噢!入了三昧了。這麼樣天真活潑,蹦蹦跳跳的,像個兔子似的。
【註一六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魔很聰明的,他看這人有什麼貪心,魔就用什麼方法來誘惑你,所以我們修行人也不用念什麼咒,也不必用什麼法,就老老實實的,不爭、不貪、不求、不自私、不自利,埋頭苦幹,好好修行,什麼魔也沒有辦法你。你一有貪心,一有僥倖心,想要佔便宜,找捷徑,就容易著魔的。因為魔的智慧很高,他看你這修行人到什麼程度了,用什麼方法來可以引誘你,就用什麼方法。至於他選什麼人,這個對象不是什麼問題,這個人只是給他做一個假招牌在那裏,他就利用這個人,用種種的法來誘惑你。我們修道的人,如果沒有自私自利的心,什麼魔也不怕的。
【註一七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我們若能沒有貪欲,什麼麻煩也沒有;你有貪欲,什麼事情都發生出來了。世界萬事萬物萬類,什麼都是由這個貪欲生出來的。所以說「一念不生全體現」,若沒有貪欲這個念,佛性就現前了。「六根忽動被雲遮」,這六根——眼耳鼻舌身意——一著到境界上,就好像雲彩把天空遮起來,現不出太陽光了。這六根,它根本在什麼地方?就因為一個貪欲!貪欲放不下,所以六根就變成六賊,六識就生出來了。你要是沒有貪欲,六根這賊也不賊了,識也不識了,什麼都返本還原了,什麼麻煩也沒有了。所以各位要注意這點,就是看你有貪欲、沒有貪欲。你若有貪欲,那和魔還沒有分開;沒有貪欲了,和佛也就合股了。
【註一八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現在是研究的時候,繼續一個一個地研究完了,大家就能明白多一點。現在才剛剛研究,有的會懂的,有的不會懂的。所以每一個人上來,不是問誰問題,就是互相研究自己所看到的,自己的見解。好像剛才有人上來講的,他的見解這是對的。至於這個色蘊破了,我相空了,沒有我相了,凡是有形有色的,有所質礙的都會空了。你若不明白,可以拿經文看多幾遍,自然就懂了。
至於一切的宗教,當然都是在這五蘊裏頭轉的,你看後面的文說:師父和徒弟俱遭王難。這如果不是一個宗教,怎麼會有師父徒弟?他們得到一點,就得少為足,就立一個宗教,說他們那個是真的,他們是什麼什麼......。我們也不必指出來哪一個宗教,就用一種代名詞說某一個宗教,不必把它名字說清楚,這就可以明白它了。至於你說一定要知道他們是從哪個蘊來的,在哪個地方。這就在於你自己和我們每個人,要是把這五十種陰魔都研究清楚了,就都會知道他們是在什麼程度上。
所以你們不是問問題,是研究問題。我們互相研究,誰也不一定答覆誰的問題,因為智慧都是平等的。我們研究出來,大家認為這道理對了,那就是對了。我們把大家的意見,都集中起來,將來出〈五十陰魔〉的時候,把大家的意思都加進去。所以這是共同來研究,不是誰問誰的問題,誰都有權利發揮意見。
為什麼單獨要兩個人念呢?因為他們這兩個人的中文、英文,都過得去。把大略的意思講一講,如果有不圓滿的地方,誰都可以發言的,並不是問問題。這不是講《梵網經》,我們現在是研究的性質。在研究的性質上,大家都平等的,誰也不需要請法,也不需要怎樣,就是大家共同來研究,做研究學問的一種態度。大家誰也不是和誰辯論,就是誰有什麼意見,都可以發揮出來,是這樣子的。你們各位說這個方法好不好?
【註一九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弟子:經文說師父與弟子俱墮地獄......
上人:是啊,就是那個修道的人!
弟子:修道人是指那個徒弟?
上人:No(不),師父也一樣的,師父也是修行人嘛,好像那人民教就是這樣子的。這個有一種分別的地方,什麼地方呢?就是有婬欲、沒有婬欲。你有婬欲,那就是魔;沒有婬欲,那才是正的,那才是佛。分別在這裏,他沒有斷婬,他還不能降伏其心。他不過就坐在那兒可以入定了,可是在三摩地中,他還有所貪、有所求的,「潛行貪欲」,就從這兩個,你就可以知道他。
【註二○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這個真理和不是真理,相差沒有多少,只是很微細的那一點,所以我們人很不容易有擇法眼認識,哪個是正法,哪個是邪法;哪個是善,哪個是惡的,不容易分別出來。可是我們要知道這個正的,他所行所作都是正大光明的;邪的,他盡行險僥倖,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;善的,他是幫助人的;惡的,他就是害人的。我們在這一點上認識了,就會明白了。
【註二一】上人於一九八九年五月補述
居士:上人、各位法師、各位善知識,我講一段跟大家修行比較有切實關係的。
在受陰盡的時候,往往會產生貪愛善巧方便,要契合天理,要契機,要化眾生的急躁心。這種急躁心產生以後,會有一些現象。好像著天魔以後,有一些沒有看過經書的人,往往會說很多經文。
在臺灣有很多修行者——我講修行者比較好聽——他本身所看的經書很有限,本身所受的戒體,可能已經破壞了。但是他因為要得到善巧方便,看人家講經說法有很多的信眾,他很高興,希望自己也能夠快一點發智慧,可以快快講經說法給很多人聽。這種心理產生以後,在禪坐中就會著魔,你看現在很多人很會講經,這其實已經是著魔的現象了。
如果他持戒很嚴,持咒或誦經很勤,又很用功的話,這個人或許就不會有這種現象。如果你看他本身平時持戒不很好,又不誦經禮拜,可是他一上臺閉目養神——不只他這個講的人,我們聽的人,到了那個道場以後,跟著起了妄想心,三天兩天以後,聽的人也可以講得很好,根本不用學經。
我認為大家在上人的道場,應該是不會這樣;如果到其他的道場,護法神又不很護法,本身又起妄想貪著,這種現象多半發生在喜歡禪坐的人身上;如果不習禪的人,這種現象不太會產生。像臺灣有的老太婆,她本身一個字也不懂,但是三天、五天之後,她毛筆字可以寫得比呂居士漂亮得多,這種情形我看得多了。幾天以後,馬上即身成佛,真的是「即身成佛」了!三天前她不會講經,三天後講經講得很好,這種很奇怪的事情都會產生的。
這就是為什麼現在正法大家都不學,要學邪法。這種人你跟他講佛法,他不聽的。我們了解這種現象可能比較切實一點,在這道場的人可能都不會這樣,但是在外面就要小心。
上人:這都是有狐狸精在那兒附身了,這都叫飛精附人。
【註二一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弟子:看所有想陰的境界,前面都有一段說:「受陰虛妙,不遭邪慮。」這個不遭邪慮,是指的什麼意思?是說他沒有邪知邪見?還是說他沒有不正當的念頭?這個修行人到這個地步的時候,他的修行到了什麼境界?
上人:「受陰虛妙」:這個「虛」才能「妙」,「妙」才能「虛」。受陰有這個境界,覺得很自在的。「不遭邪慮」:這個遭是遭遇到。警如你在這個受陰裏頭已經有功夫了,本來不會遭遇到,但是你還無緣無故就遭遇到邪慮。這個邪慮就是外邊的賊,外面的邪魔鬼怪來了。本來不遭這些個東西,可是不遭這個東西,最後他生出一種或者愛,或者有所求,或者有所貪、有自私心、有自利心。有這個老毛病犯了,所以他就遭了。他如果沒有這個老毛病,繼續往前去,你若明白一切的境界來了,都不被它所搖動,這就不遭邪慮了;你一被它所轉動了,就遭了。
他本來說是不遭這個邪慮,怎麼又被轉動了呢?這豈不是矛盾嗎?不是!就因為你開開那個賊的門了,生出一種愛欲心!潛行貪欲,那個「潛」就是偷偷的,偷偷摸摸地去做這個不淨行,不守規矩,不守戒律。他說戒律有什麼關係啊,他就是自命已經開悟了。所以我告訴你們,我為什麼不敢不守規矩呢?可以說我沒有開悟,所以我不敢不守規矩。
【註二三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教她做什麼,她就做什麼,不是單單四事供養,不是飲食、衣服、臥具、湯藥這麼簡單;她都要以這個身心性命來供養他,都要和他行婬欲。所差的地方就在行婬欲這個地方,有婬欲,這都是邪的;沒有婬欲,那才是正的。你什麼時候也不可以聽那個人說:「開悟了,什麼都可以幹了,也可以行婬欲了。」這簡直地這是大魔王、大魔王、大魔王說的話。你不開悟,不守規矩,那是你不懂;你開悟,你懂了,卻明知故犯,再不守規矩,不守戒律,那你開悟,開個什麼悟?變成開倒車,往回走了。
所以現在的人不研充那個真理,只知道,噢!開悟了,人家說開悟了,不需要守什麼規矩,也就跟著這樣說:唉!不需要守規矩了,他開悟的了,抽菸、喝酒、玩女人,什麼都幹了。
所以最要緊的地方,就是有一個婬欲,他有婬欲心,盡行不淨行,這就是魔;他不貪錢,沒有婬欲,那就是真的。
他專門公開對大家這麼講:哦!你前生是我的什麼太太啊,是我的娘娘啊,你是我的什麼啊,我做過皇帝啊,你怎麼樣怎麼樣子。公開對大家這麼講,就引誘人生這種婬欲的心。他公開講就變成去騙人,去攀緣。
【註二四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其人的「人」,就是這個修道的人,不是另外有一個人。他自己因為被魔著了,他自己不知道,他自己還以為自己真是開了悟了,真是證果了,「啊,現在有這麼大本領了!」所以自己不能覺察到。
「來彼」,這個「來」是外邊來的善男子或者善女人,外邊來的幹什麼呢?到這兒來求法。因為他有神通,所以這些人從旁邊來,從外邊來,所以叫「彼」。彼,就是他在那兒說法,這些善男子、善女人就到那個地方去了,他就敷座給他們說法,來教化這些來向他求法的人。
所以我們現在是大家的意見共同來研究,並不是說一定對,一定不對。研究這個真理,真理那就是真金。與真理不吻合,這都是不對的。
所以《楞嚴經》,為什麼我說它是真的呢?就因為它這個理說得太清楚了,太真了,所以那一些天魔外道,他們原形都畢露了。這些冒充善知識,冒充什麼什麼東西的,都在這裏頭給他現出來一個寫照,好像他現原形了。所以他們沒有辦法了,只可以說《楞嚴經》是假的,那麼就弄一個魚目混珠來,又可以混水,在那兒摸魚了。
【註二五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這是外邊的人來到這兒請他去,不是外邊的人沒有來,他就去。「來」,就是外邊的人來;「彼」,就是那個修道人。「求陰」,就是求陰的修道人。他們到那兒請他去講經說法,他就去了。你現在懂了沒有?這個經文絕對不可以改的,只有這個意思,沒有另外一個講法。你用另外一個講法就不通了,那就變成食古不化了,那太矯柔造作了。
【註二六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宗教,有古老的宗教,有時髦的宗教。古老的宗教,沒人相信;時髦的東西,人人都趨之若狂。佛所講的法,最重要的就是戒律。我們現在這一些人,認為佛真是古老,要找一個時髦的東西,所以一找就找到魔王的窟窿裏去了。無論哪一個旁門左道,他們都離不了這種的貪欲,貪而無厭,這種欲是損人利己,要把其他的人都傷害了,而利益自己。
我們萬佛城啊,我不能對你們說我們一定是正法,一定是怎麼樣。但你們跟著我這麼多年,所有的人,每一個都算上,我和你們哪一位要過所有的財產了?我叫你們哪一個把所有的財產都捐給廟上?有沒有這個事情?那麼為什麼我不這樣子呢?就因為我很古老的,因為我要守戒律,我要尊重戒律。戒律是布施於人;不是盡叫人家布施給自己,自己不往外布施。
我們萬佛城所有的經濟來源,都是很自然的,沒有用過任何手段向人去捐錢的,我們不用手段。我們所來的經濟已經夠用了,你再用手段去騙人的錢,這樣不是魔法還是什麼?叫人家所有的財產,甚至於身家性命都捐給道場,這完全是一種邪知邪見。
我所以和他們不同的原因,就因為我不貪所有人的財產,我也不貪哪一個任何漂亮的女人。我也不貪什麼名,什麼名我也不要。而且在外邊,我有個臭名,不是個好名。誰要是聽見我的名字,就覺得頭痛了,尤其是那些個妖魔鬼怪。
【註二七】上人於一九八九年五月補述
弟子:「來彼求知善男子,敷座說法。」
上人:這就是那個魔,魔到這個地方,到求宿命的那個人那兒。
弟子:「於說法處得大寶珠,其魔或時化為畜生。」是另外一個魔嗎?
上人:不,就是那個魔。
弟子:這個魔附著的人,又化成畜生了?
上人:嗯!大家就看見他像畜生,就是現古里古怪的樣子嘛!「先授彼人,後著其體」,「彼人」,就是求宿命的人。
弟子:求宿命的人已被魔附身,化成畜生了,口裏又銜著寶珠及雜珍寶?
上人:給當時那些聽法的人。這不是一個人,或者他選擇其中的一個人,這都是假設之辭,一定有這個事情嗎?沒有的,這都是假設的,不是一定的。你不要認為佛說這樣,就認為是一定的。這只是舉出一個例子,要大家觸類旁通,不是就這樣死板板地。要靈活運用,再有這種事情,你就會知道,哦!這和那是相同的。你說他變畜生,或者他變一個佛也不一定的。
弟子:「後著其體」呢?那個魔又著到誰的體上呢?
上人:又著到每一個人身上。
弟子:另有魔來著到每一個人身上嗎?
上人:就那個魔,他可以分身無數的,可以著到那一個人的身上,又可著到旁人身上。
弟子:哦!跳來跳去。
上人:不是跳,他不是一個,可以變很多的。
弟子:哦!著到你身上,又可以著在他身上。我哪裏知道魔的力量那麼大的?
上人:嗯!那個魔和佛的力量差不多的。不過就是一個邪,一個正。他所做的事情是邪的,佛所做的事情是正的,所差別的就在這裏。臺灣有一個人,他有這個經驗,現在可以叫他再講。(對居士說)你要和盤托出,把魔傳給你的心法講出來。
居士:上人、各位法師、各位善知識,我現在所講的,是我在臺灣跑過的外道所顯現的,跟我所了解的。或許我了解的,跟佛所說的天魔不大一樣,因為天魔是千變萬化的。我看到的,只是他們顯現的方法之一而已,不是全部的境界,只是供作參考,不一定是全部事實。因為天魔的顯現有好幾種,一種要經過靈媒,一種不經過靈媒。普通學習外道,如果你的心不太正的時候,他不經過靈媒,在你禪坐時,天魔就直接可以顯化,化做一個人的樣子。
在這段經文「是人無端,於說法處,得大寶珠。」因為有「於說法處」,依我所看到的,我想是有靈媒、說法者、聽法者三種人存在的情形。「是人」,上人的翻譯說是著魔的人,這也是一種的翻法。但是我看過其他的翻譯,和我所了解的,「是人」,是還沒有著魔。為什麼這麼講?因為佛講《楞嚴經》,是為了警惕還沒有著魔,但是心已經稍微偏的人,你要警覺,如果不警覺,就會著魔。用意是要警誡人:在色、受、想陰已經盡的時候,要特別注意,或許有這些事情會顯現。如果顯現,你們要怎麼樣預防。
兩年前,我到一個在家人那裏,他也是剃了光頭,好像一個沙門的樣子,他在家裏禪坐的時候,天魔附在他的身上,說:某某人,我送你一本《無字天書》,送你一部什麼經。開始的時候,因為你的心不正,想得到一個迅速得證的方法,所以去那個道場,他會化做各種的方法。「五十陰魔」前面這三十陰魔的境界,每一天、每一個地方,像這一切一切,大概我都看過,也聽他們說過。
好像那些簡策、珍寶和藏什麼東西,我都看過。或是一餐一麻一麥,還是一餐可以吃很多東西的情形都有。就好像授大寶珠,你打坐的時候,他說:「某某人,我授你寶珠好不好?」如果你心一動,想得到這個東西——這是指透過靈媒——你把手伸過去接下來,接下來之後,就產生問題了。
我以親身的體驗來講,二年前我到一個地方,他說:「我授你一部《無字天書》,讓你練三年,三年練完以後,你可以得到很大的神通。」那天我因為心有點動,就想:「你送我一部《無字天書》,好啊!」我就接下來了。他又說:「你要接受的話,就雙手往上提,我授給你。」授完以後,回家第二天,我整天就念,我自己都聽不懂,好像在說日文,又好像泰國文。又唱日本明治天皇那時候的軍歌,我以前根本沒有唱過,其實我的聲音很差的,但是一唱起那個軍歌來,聲音可以很高,可以很低,比電視、電臺裏歌星的聲音還要好。我想這《無字天書》就是經文說的「簡策」。
這裏說法處有二種情形,一種是你本身沒有著魔的人,沒有辦法看得到;受陰沒有盡,也沒有辦法看到。一種是你本身在靜坐時,被天魔附的那個人看得到,你也看得到。
所以這一段有二種情形:一種是被天魔附的人和你都在定中的時候,他授你什麼東西,你本身也可以看得到外界的景象,其實這只是個幻境,是「是人」所變的。一種是你本身沒有看到,只心動而已,他說:「我授給你什麼東西,好不好?」你講「好」,那時候就不一樣了。天魔其實也有天魔的規矩,你如果說我不要,他也著你不上的。據我所知道,整個臺灣的外道都在前面這三十陰魔的境界之內,這是想識還沒有盡的境界。
今天的翻譯跟我講的事實,可能有點出入,我是說或許在這種情況下,天魔會用這種方法顯現,要來害你,使你不成道。因為你的道行有高低的分別,所以他顯現的方法一個一個是不一樣的,這只是供大家參考,阿彌陀佛!
【註二八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破色陰、受陰,一樣還是著魔。這色受想行識都破了,那是很平常的事情,不是真有定力,不著魔了。他不過是很高了,很高了還一樣著魔,為什麼呢?就因為他還有個愛心和貪心,就因為有這個,或者貪知見,或者貪神通,或者貪感應。這一貪就開門了,並不是他一想,就不會著魔了,那個著得更厲害的。
【註二九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上人:你要用擇法眼來觀察,也用妙觀察智來觀察這種境界的問題。你觀察,不要執著到這個上,說我觀察觀察。這種妙觀察智就像個鏡子,和大圓鏡智差不多的。不過大圓鏡智是不動不搖的,就現出來一切的諸法實相。妙觀察智是用一種觀察的力量,才能夠知道清楚。那麼你能用客觀的態度,就不落這一種偏見。你認識這種境界,就不被它轉。
弟子:我有一個問題,孫悟空是從石頭裏頭生出來的。為什麼那石頭會生出這隻猴子?是因為這石頭經過幾萬年的日月精華以後,就會有這種現象發生?像孫悟空這種情形,是不是跟經文上講的是一樣?就是日月薄蝕精氣,然後這些什麼金玉芝草,麟鳳龜鶴吸取這些精氣,變成這些魔。像孫悟空這種情形,從書本上看,他好像還有一點善根,知道生死輪迴是很痛苦,所以他經過八百年之後,就跑去求道,學各種法術,後來又變成佛教的護法。
像孫悟空這還是好的例子,可是這裏說,這些什麼精靈鬼怪,他們年老的時候就變成魔。那是什麼情形之下,他們老了會變成魔?因為在這種情形下,魔好像是流氓似的,就做不好的事。我想是不是有的不會變成魔,有的會變成魔?因為有的是好的,有的不是好的。
上人:孫悟空這只是魔的一份子,類似這個情形是很多的。孫悟空也就是大約在想陰上修行有問題了,所以就變成一隻猴子,鑽天入地。這正是《楞嚴經》說的,魔的一個代表者。那麼至於其餘的魔,當然他做魔做夠了,也就會皈依三寶。在什麼時候他能一念迴光返照,覺悟了,他還不失為一個佛的弟子。他若不覺悟,就是魔。這魔就是他越老,年頭越多,神通越大。他若年輕,就沒有那麼大的力量,沒有那麼大的神通。越老那力量、神通,都不可思議了,所以叫魔。這個魔比鬼更厲害。魔鬼、魔鬼,這鬼是會變魔的。
你們聽沒聽過以前那個如意魔女?那是周朝的一個鬼,她不守規矩,就被雷給劈了。雷劈了她,但是沒有完全把她消滅了,所以她聚精會神地又聚會到一起,就修行成一個魔,各處去要人的命。
為什麼魔要人的命呢?就是因為要增加自己的勢力和眷屬的勢力。每逢這個魔魔死一個人,其餘的魔就來恭賀他說:「你真有本事!」就像我們做官的,陞官似的,就那樣子。因為魔多殺一個人,就增加一種勢力,這個鬼的勢力也聽魔招呼的。如意魔女以後遇到我,也皈依三寶了,這也是魔皈依佛的一個例證。
這個世間一切的事情都很微妙不可思議的。在這個經上,只是說一少部分,要是詳細說,每一陰的魔,就有千千萬萬那麼多,有種種的不同。所以舉出這一樣,大家也可以觸類旁通,就不要生那種貪求愛心了。沒有欲念了,什麼魔也不怕。你要是沒有貪欲了,什麼魔沒有辦法你。魔就是看見你門開了,他就會進來;你總是門不開,他就不會進來。
為什麼魔生到天上去,因為他修了很多福報。經上說天魔,不要以為那個天魔就是在天上,他可以到天上去,但他不一定常常在天上。那麼人間這一切的有神通的魔,都可以做為天魔。天上的魔如果需要他們去,吶喊助威,隨時他們都可以去的。他們生到天上,不單有欲念,而且根本這個脾氣是最大,剛強得不得了,就是因為有一種好勇鬥狠,所以就做魔了。他若沒有好勇鬥狠,沒有脾氣了,那就是佛的眷屬了。有脾氣,這個無明很重的,這都是魔的眷屬。
至於他們將來受什麼果報,那是很遠很遠的一個事情,這不可以考究的。他們有的遇到這個神通大的,如果他們太不聽教化,可以把他們摧毀,沒有了,化為和虛空一樣。那麼有的沒有經過摧碎,他做的惡多了,他不改過,還是那麼背覺合塵,還是那麼迷,當然將來他也有他的果報,他的果報那也是很辛苦的。或者去做狐貍啊,做黃鼠狼啊,都墮落到畜生道去,這都是魔的精靈,他做這一種的東西。或者變蛇啊,或者變老鼠啊,或者做種種奇奇怪怪的畜生,這都是那種魔裏魔氣的東西變的。所以你們若看見很惡的眾生,好像老虎啊,這都有一點魔的力量在那兒幫助牠,所以牠才有那麼大本事。
【註三○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在我年輕的時候,專門歡喜和魔來鬥法,所以鬥得三千大千世界的魔軍都想來對付我。所以有很多次,幾幾乎把生命都沒有了。
因為這個,我就再有這種和魔鬥法的心,也不敢再用什麼法來和魔鬥了。所以現在很多的魔他來欺負我,我都修忍辱的功夫,不和他們起對待。我只用一種慈悲心來攝受,來感化他們,而不用降伏法來降伏他們。
我記得在東北有過一次,是在道德會上,有個講習班主任叫徐桂蘭。這道德會有五、六十個學生,其中就有一個著魔了,中邪了,所謂著魔就是邪魔來附體了。這講習班主任徐桂蘭,自以為講習班的主任,是有地位的,有權力的,就來為這女孩子治魔。她用一口涼水,照著中魔這個女孩子就噴一口。這一口噴上了,這魔還沒有走。魔就說:「好!你來治我,我現在就到你那兒去,我要附在你身上,看你怎麼樣?」於是乎,這中魔的女孩子病就好了,這徐桂蘭自己就中魔了,中邪了。
方才張果鴻說他也用過這個方法,念咒來噴這個人,這個人就跑了。這個魔大約法術還不夠,所以就跑了。但附在徐桂蘭身上這個魔不怕涼水噴,牠不跑,於是乎徐桂蘭自己就發魔氣。
她發了魔氣,在道德會也不能住了,就回到家裏。回到家裏,這個魔天天都來擾亂她,擾得她家裏不平安。這個魔是什麼魔呢?是個馬猴子精,大馬猴子,很大的馬猴子精。這馬猴子精一來了,就和徐桂蘭有性行為。牠附到她身上就來折磨她。有時候就把徐桂蘭迷得......又講怎麼樣愛她,又怎麼樣。就有性行為。性行為完了,徐桂蘭本人就七孔流血,眼睛也流血,耳朵也流血,鼻孔、嘴巴都流血。就這個樣子,被這個馬猴子精,把她的精氣都給吸去了,吸得癱瘓要死了的樣子。
道德會就派人去找我們廟上的方丈和尚,我們方丈和尚是很有名的,在東北叫王孝子。因為聽說三緣寺這廟上方丈和尚有道德,可以降伏這個魔,於是乎就找他去了。但方丈和尚什麼事情都叫我去,在外面有一些個什麼問題,並不是他自己本人解決的,都是我去幫他解決的。好像大南溝高德福這家裏的問題,還有很多很多的,外面人都也知道的。
這次方丈又叫我去,叫我去我就去了。去到這兒,他們就說把誰請來了。這馬猴子——你猜牠怎樣說?「唉!你請他是白費功夫,沒有用的。你不要說請他呀,你把濟公請來,我也不怕的。」就這麼在那兒講,什麼也不怕。等我到了呢,牠真地來了,這馬猴子來了,然後真是又鬥上法啦,鬥、鬥、鬥!鬥了兩天才把牠降伏。降伏住了,從此病就好了,那麼這個人也沒有死。像這些個問題,我經過很多很多的。
所以現在我也不願意管人家的閒事。不要說旁人的閒事,就像某某人,你看得見,她是有個鷹在那兒,總是令她晃頭晃腦的,這我都不管。我看見,就像沒看見似的。為什麼要這樣呢?我就是修忍辱的功夫嘛!有人在我頭上屙屎呀,我也不發脾氣,也忍著牠。所以現在我的宗旨是這樣子,和任何人也不鬥爭。果鴻你以後切記,不要再惹麻煩了,這還算你有點善根,要不然的話,嘿!這個魔很容易就跑到你身上去。所以這不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。
【註三一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末法是魔強法弱的時候,《永嘉大師證道歌》上說得很清楚,說是「嗟末法,惡時世,眾生無福難調制,去聖遠兮邪見深,魔強法弱多怨害,聞說如來頓教門,恨不滅除令瓦碎。」這個嗟末法就是嗟嘆,嘆息這個末法的時候。惡時世,這個時候是個很惡劣的時候,妖怪邪魔都出現於世了。
電腦是一個最大的妖怪,電視是個小妖怪。這個小妖怪就幫著這個大妖怪,這個大妖怪就要把所有的人都吃了,使令所有的人都失業了,沒有工作了。這叫「嗟末法,惡時世」,這個時世真惡劣。眾生無福,眾生一天到晚那麼緊張,人人都搞得有心臟病。沒有心臟病,就有肝臟病;沒有肝臟病,就有肺病;沒有肺病,就有脾病;沒有脾病嘛,就有腎病。這心肝脾肺腎,什麼病都來了,就都是中了妖怪的這種邪氣。中毒中得太深了,所以把眾生搞得這麼多病痛都出來了,沒有福了。
你以為看電視、聽電話、聽收音機、玩電腦這是很好的。不知這個令心肝脾肺腎都受傷了,將來搞得人都不是人,鬼也不是鬼了。那麼這樣子,這個世界就該壞了,所以我們人就生在這個眾生無福難調制的時候,是不容易教化的,你叫他不要看電視,他一定要看;你教他不聽收音機,他還一定要聽;你教他不聽音樂,他偷偷摸摸去聽,這個時代就這樣地壞。這樣地壞啊,搞得眾生顛顛倒倒的,難調制。
「去聖遠兮」,去聖就是離佛很遠了。「邪見深」,人人都有邪知邪見,沒有正知正見了,邪見太深了。「魔強法弱多怨害」,這時候魔是很強盛的,這佛法是很軟弱的。「多怨害」,互相你害我,我害你,這麼互相怨害。「聞說如來頓教門」,要是聽見佛所說的這個正法眼藏頓教的法門。「恨不滅除令瓦碎」,就恨不能即時把它都消滅了。好像那一塊瓦,把它拽碎了那麼樣,對這個佛法就仇視得這個樣子,我們現在就是這樣子。
所以我們在萬佛城住的人,每一個佛教徒的家庭裏頭,我們不要有收音機,不要有電視,不要有音樂的唱片,把這個都要改了它。在萬佛城住的人,在百忙之中,無論怎麼忙,都應該參加早晚課、講經,不應該缺席的。在家人如果不能到廟上做,你可以在家裏做,也做早晚課、念念經、研究研究佛法。不要有時候就看電視、聽收音機,搞得和一般外邊的人一樣。
萬佛城和外邊的世界不一樣,我們要不隨著流俗所轉,所以你們各位在萬佛城,以佛法為主,以學習佛經為主。誰能把《楞嚴經》先背會了,那我是特別高興的。在家裏也要讀誦《楞嚴經》,讀誦《法華經》,讀誦《華嚴經》。不然,你跑到萬佛城來,這有什麼意思,一點意思也沒有。你對佛法一點都不懂,說起什麼,就說:「哦!問什麼?」什麼都不懂,那你在這地方是太可惜了。
【註三二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所以方才果地說是平定要守戒,這也是很正確的一種理論。你若想有正定,一定要先持戒,持戒就是幹什麼來著?就是打地基呢!先要把那個基礎打好,打堅固了它。打堅固了它,你再把柱子立到那個地方,那柱子就是一個定力,那基礎就是個戒力。一定要嚴持戒律,很精嚴的,這是很要緊、很要緊的。你基礎若是打不好,柱子立到那個地方,也立不住的,就變成邪定,不是正定了。
至於慧,什麼叫慧呢?因為那有個柱子立住了,然後又有牆壁,就可以把這個房子造成了。房子有什麼用呢?這裏邊可以拜佛,可以講經說法,可以教人改過自新,這就是慧的用。
戒就是個體,定就是個相,慧就是用,這叫體、相、用。所以我們大家一定要很清楚這種的道理。你沒有戒力,就沒有定力;沒有定力,就不發生慧力。好像你基礎打不好,就立柱子,那個柱子就不會堅固,那個牆就房倒屋塌的,一點用也沒有。所以戒定慧這是缺一不可的,這叫三無漏學——戒、定、慧,我們要特別注意這一點。
【註三三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弟子:這個人既然可以看到二萬、四萬、八萬大劫的事情這麼久遠。為什麼他看不到人在六道中輪迴,又生到旁的眾生去?
上人: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意思。你要知道他所看的,雖說是二萬大劫,其實只是一個虛妄在那兒管著。一念為無量劫,無量劫為一念。他覺得是二萬劫,其實這都不一定的。因為他這還是在虛妄的境裏頭轉,是一種妄想在那兒支配他,才有這種妄境現出來,都不實在的。所以他看見豬,也是二萬大劫做豬。看見牛,也是二萬大劫都做牛來的。他覺得是這樣,其實這都不是正確的。要是正確的,真是二萬大劫,當然豬在六道輪迴裏頭,不是單單做豬呀!那麼他說都是這樣的,這已經證明他所有一切都是假的。他就說他看二萬大劫,這不一定就是二萬大劫了,這只是在他個人的一種感覺上,他覺得是這樣。
好像臺灣來的那個吳兄就說:「啊!我覺得我和某某人在唐朝六祖的時候,就一起在那個法會裏。」這其實就是這種境界了。他覺得,覺得就表示那一切事情不是真的。真的,那要有證據的,也不是到處那麼自我宣傳的。如果是這樣,現在這麼長的時間又遇到一起,他怎麼會捨得那麼快就走了呢?他真是放得下嗎?不是的。他為什麼要再回臺灣去幹什麼幹什麼呢?就是為的這麼樣一說,好魚目混珠來顛倒是非,令人認不清楚了,「哦!他真不得了了,他真是啊,這個人真如何如何,你看他知道在唐朝就和某某人在一起如何了,怎麼樣了。」
怎麼樣?你不修行一樣墮落做鬼的,怎麼樣?所以你們各位要有真知灼見,要有真正的智慧,看這個人說這個話,究竟他什麼意思要這麼講話?那麼他看見某某人在萬佛城、金山寺也有點影響力,他如果把這個人一拉上,你說這對他有多大的幫助。那麼這個人也就默認了,說是:「哦!是的,我和他是在六祖大師會下就一起學法的。」你看這無形中,他這個身價就高起來了。就好像有個人跑到萬佛城來,說我們怎麼樣護持他,就是一個樣的道理,這個都是大同小異的,不過騙人的方法不同而已。
所以你們各位對於這一點,要特別注意的,我方才沒有說嗎?這個假的是給真的預備的,先有假的,那個假的到這兒來,他把人都弄得迷迷糊糊,以後有真正要找真法的,他就要找正法去了,也就可以說是無路可走了,他就要追求正法了。
所以「反者道之動,弱者道之用,清者濁之源,動者靜之基。」這個道是相反的,所以我們人學佛法,要有真正的擇法眼,就認識是法、非法、黑法、白法、正法、邪法,要認識。不怕他是邪、是正、是黑、是白、是善法、是惡法,就是你若認識了,就好了;你若不認識,在那地方糊糊塗塗的,真的你也不認識,假的你也不了解,一天到晚在那兒囫圇吞個棗,也食而不知其味,那就糟了。
所以我們這兒研究《楞嚴經》,《楞嚴經》我們應該常常研究,所以我們那個山門對聯是「華嚴法會,楞嚴壇場」,我們這兒是楞嚴壇場。所以研究完〈五十陰魔〉,再研究〈二十五圓通〉;研究〈二十五圓通〉之後,再研究〈四種清淨明誨〉。然後我們把《楞嚴經》一段一段,一部分一部分,都把它研究清楚了。現在這一些魔子魔孫,這些個妖魔鬼怪啊,專門說《楞嚴經》是假的。他就這麼樣一說,令人生懷疑,沒有信心了,「哦!《楞嚴經》是假的,說來說去都是假的。」
我們也講道理的,不論他是假的、真的,他講得有道理,我們就相信;講得沒有道理,講得不合乎正法,不合乎戒律,他就是真的,我們也拿他當假的。所以這個真假從什麼地方分別?就從黑法、白法來分別。哦!你也糊裏糊塗的,那些個邪知邪見,你說它是對的;那個正知正見呢,你說它是不對了,這真是顛倒黑白,顛倒是非!我們有這種的思想,那將來就是主於沒有眼睛的,沒有眼目的,因為黑白不分嘛!這種邪知邪見的人,將來受果報,也受沒有眼睛的果報。他都是瞎人的眼目,令人找不著正路。所以這一點各位要特別特別注意的,這因果是特別厲害,絲毫都不爽的。就由我這一生的經驗,我就知道你不能做錯一點事情,你稍微做錯一點事情,那個果報就來了。
【註三四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「念佛是誰?」這叫參。參呢,我講過很多次,就是要專一。所謂「專一則靈,分馳則蔽」,專一的意思就好像用錐子,在那兒鑽窟窿一樣,又好像用金剛鑽在鑽鋼鐵一樣。什麼時候鑽透了,什麼時候那就叫開悟,這是參。「念佛是誰」,這是念,這個念是在你心裏頭念。
參呢,是找。這個「找」跟那個「計度」又不同。這個「找」是專一只是找,向一個地方來找,就是找這個「誰」。這是參——參這一個道理。
那個「計度」呢,它不是一個念頭。它是東想想、西想想,它是互相比較一下,互相分別一下,互相又來比量。那麼他比量,就是向這兒比一比,向那兒比一比,這計度,是他自己在那兒妄想太多了。
這個參,只是一個妄想;這個計度呢,是很多個妄想,他就七扯八拉的,上上下下。他想到天上去,上帝在那兒穿的什麼衣服?或的什麼帽子?眼睛多大?耳朵多長?鼻子多寬?他在那兒計度上帝的尺寸,用這個尺寸來量、來計度,那麼究竟上帝是不是那個樣子呢?他也沒見過,所以他量出來的尺寸,不一定對的。他又跑到地下去,計度地心吸力,地心是有多大?地的面積是有多大?地有多少粒微塵?大約是由一萬萬個八萬四千那麼多微塵集中到一起,這是一個地球。
其實這都是一種自己在那兒揣測,自己在那兒算,用computer(電腦)恐怕也算不出來。但是他就用自己的那個computer,在那兒算來算去,算也算不出個頭,也算不出一個尾來,他說這真是個怪物。
所以這個參,也不是行陰,也不是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;這個念,就是你心裏念,這也是一個專一之念。譬如你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」,這只有一個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沒有其他的妄想,這叫以毒攻毒。你如果有很多妄想,那毒太多了,一定死的。
【註三五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剛才果地說我們一般人把破五蘊的境界估計太高了,這是很對的。《心經》上說:「觀自在菩薩,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,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」這個「觀自在」也就是在那兒打坐,這個人在那兒打坐的。「行深般若波羅蜜」,就是那個禪的功夫一步一步地進到智慧的階段,所以他能明瞭五蘊是空的。這五蘊——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——都是空的,因為你把這個都看空了,就不被五蘊遮蓋住了。不被它遮蓋,就是智慧現前了。
這時候還談不到什麼證果、出三界,談不到的。智慧是有了,所以才能離苦得樂。在離苦而沒有離、得樂還沒有得的這個階段上,還有一段的路程,還要深入經藏,智慧如海,不被境界所轉。他還是被境界轉,被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這五種的境界轉,這不單沒有證四果,而且連初果也談不到的。人證了初果阿羅漢就可以走路腳不需要碰到地下。離地下會有半分那麼高,腳不沾地了,在任何地方都腳不沾泥了。他怎麼能這樣的呢?就因為他把這見惑去了,斷了八十八品的見惑,因為他斷見惑就能這樣了。
什麼叫見惑呢?就是對境起貪愛。對著這個境界,就被這個境界所迷了,生出一種貪愛心來,這叫見惑。證果的人,「眼觀形色內無有,耳聽塵事心不知」,什麼都空了,無所執著了,那他怎麼還會走火入魔呢?根本就沒有什麼魔可走、可入的,沒有什麼火可走的,他沒有火了。
迷理起分別,這是思惑。二果、三果的聖人要斷思惑。你想一想,在這五蘊的階段,他修道若斷了思惑,怎麼會想東、想西、想南、想北,計度上、計度下的?用種種的分別心來研究道理呢?沒有的!什麼事情來了,他都迎刃而解,不需要去分別計度它。這些妄想都是一些個識,尤其那個「識」,那分別更細微,細微、細微的地方,它都在那兒分別。不要說他沒有證果,他甚至於也不能升到非非想處天,為什麼呢?他這身體根本就沒有看破,沒有放下呢!還是在這臭皮囊上來用功夫,打轉轉。
所以你們以為破了五蘊證了果,證了什麼果?破五蘊那只是修道一個應行的路子,在那路子上走。所以各位要認識清楚這種境界,不要像那無聞比丘似的,以四禪天就認為四果了。這個破五蘊也就是在這初禪、二禪的境界上。這要是按著修行的步驟來講,還很早很早呢,這可以說是剛剛入門。你不要對那剛剛開蒙的小學生,就以為他大學畢業了。就是神童,也沒有那麼多。或者有的小孩子讀書讀得快,那是神童,但是很少很少的,所以對於法要認識清楚。我早不講這話,就看你們各位的智慧怎麼樣?今天我告訴你們,沒有斷見惑、思惑,這怎麼能談到證果呢?談不到的。
【註三六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他沒有證果,都是虛妄的境界,所有的都不是真實的。就是他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都破了,也還沒有證果,這不過只是在修道的路上跑著呢。他若是證果,他就得到不退轉了,怎麼會著魔呢!證了初果也不會著魔的。
【註三七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三月補述
那個心經上說:「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」破了五蘊,他只是明白這個空理了,並談不到什麼了生死和證什麼果位,這還是在那個路上走著呢,還沒有到家,所以談不到了生死。他這個落到一個偏空的理上,這時候他也不覺得有什麼苦,也不覺得有什麼樂,他在這個地方要是停止了,就落入外道去了;若再往前進步,那麼他是可以開悟,可以證果,但是要精進。所以修行,無論你到什麼程度上,你如果以得少為足,就認為在那兒就可以了,那就叫中道自劃了,半途而廢,也就是就懂得那麼多,再往前就沒有進步了。
【註三八】上人於一九九二年十二月二日補述
弟子:在這裏說楞嚴妙定奢摩他,可是在前面說奢摩他是三止三觀。
上人:三止三觀,這都是一個比喻,道理差不多。
弟子:可是它並不是楞嚴妙定。
上人:在後面或者就證入這個楞嚴妙定。這一個道理,有的地方講法不同,這都是觀前後文有關連的,就是那又講了深一層。一樣的名詞、一樣的人,他那時候只是一個小孩子,以後長大了,那作用又不同了嘛。這都是變化的,沒有什麼,都是差不多的,所以這個地方這麼講,那個地方那麼講。你若一定執著那個,那就是不通嘛!
弟子:可是要上人這樣的智慧才有辦法。
上人:好像我問那個禪宗裏頭說:「空手把鋤頭,步行騎水牛,人在橋上過,橋流水不流。」這什麼意思?我講過,你們都聽過?這沒有什麼啊!當然空手才能把鋤頭嘛,你手裏若拿著東西,怎麼能把鋤頭呢!這一般人一看,說:空手怎麼把鋤頭呢?就不懂,轉不過來這個彎。禪宗就是這樣的。
弟子:因為禪師們講的話,一向古古怪怪的,其實他講得不古怪了,很合邏輯的時候,也搞不清他講什麼。
上人:這個是對當時的機宜,你拿這來講,就照葫蘆畫瓢描一描,那又走樣了。那就是那個禪師故意這麼說,教你不懂,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。
弟子:那要對當事人的機,旁邊不是當機的人......
上人:所以後人拿著它做公案來講,這個都是在那兒說食數寶呢!
弟子:就好比說當時那個人快開悟了,那禪師打他一棒,他就開悟了,那以後人就隨便打,也打不出......
上人:一打,他就發脾氣了。你用功用到了,磕著、碰著都開悟的;你不到的時候,你想開悟,那開不了的。愈想愈不開悟,因為只是妄想嘛,你不認識妄想,還順著這個人心想想想......,想,想到什麼時候也想不到的。
【註三九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至於說著魔的人,若能念〈楞嚴咒〉,魔會不會走?你能念〈楞嚴咒〉,什麼魔都會走的,但是要專一其心來念。你若專一其心念,不打旁的妄想,沒有什麼貪心,什麼魔都會遠避的。只怕你一邊念咒,還一邊打妄想,這殺生的念也不斷,偷盜的念也不斷,邪婬的念也不斷,打妄語也不停止,喝酒呢,更是心裏總想著喝酒,這樣子,你就念什麼咒也都不會靈的。
【註四○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午一月補述
我們天天在這兒研究佛法,要「朝於斯,夕於斯」,天天如是。一天不如是,就錯過機會了,你就在那兒想,不知是哪一秒鐘,就失去你所得到的利益。
我們舉一個譬喻,像什麼呢?就像貓在那兒撲老鼠,在那兒等了幾天,然後牠就跑了。這貓沒有忍耐心了,沒有忍耐心就走了。牠一走,老鼠出來了,沒有捉住,就是這麼奇怪。又像釣魚,在那兒釣了幾天魚,魚也不上鉤,因為小魚被大魚都給吃了,這個大魚吃飽了小魚,也不願意再吃旁的東西,就在那兒睡覺了。所以幾天也不吃東西,等到剛剛餓了,這個釣魚的漁翁沒有忍耐心,走了,所以也沒釣到魚,一條魚也沒釣到。
這本來都是殺生的事情,這釣魚也是殺生,貓捉老鼠也是殺生,我們修道也是在這兒殺生。殺什麼生呢?就殺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這六個賊。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這六個賊,那麼看著、看著、看著它幾天,六賊也不得便。剛剛懈怠了,喔!這六賊又作怪了,在那兒造反了,就這麼厲害。
所以你修行,時時刻刻都要念茲在茲的,不能放逸,一秒鐘也不可以放逸。你一放逸,那個魔也就來,不單現在我們修道那個魔是這樣的,就佛住世的時候,人修道也是這樣子,也是要謹謹慎慎地常常用功修行。
有什麼證明佛在世的時候也有魔呢?你就看佛入涅槃之後,在結集經藏的時候,阿難升法座,坐在法主坐的座位上。因為結集經藏要有一個人在那兒主持這法的法會。在這時候,阿難相貌就現出來一種不可思議端嚴畢備的樣子。
下邊那些阿羅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,「咦!怎麼阿難成佛了?」又想:「怎麼這是旁的地方來的佛嗎?」有的阿羅漢又想:「喔!這是不是魔啊?」你們想一想,如果佛住世的時候沒有魔出現,為何佛剛剛入涅槃,這些大阿羅漢怎麼就生了這個懷疑?一定在佛住世的時候,也就常常有魔的出現的,所以他們就生這種種的懷疑。
你們各位想一想,我們用功修行,一時一刻也不可以馬虎的,時時刻刻都要認真,腳踏實地來修行。我們是追求真理的,稍微一不用功啊,那個業障就現前了。
【註四一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在中午有人講,以「穿五層衣服」來比喻「五蘊」,這個比喻不太恰當。因為《心經》上說:「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」如果像穿五層衣服似的,那五層衣服都剝下來,人就裸體了。所以果舟說:「這教人打妄想」,是真的。
那麼不破這五蘊,還有這五層衣服遮著,人沒有打那麼多妄想。要是破了,裸體了,這怎麼辦呢?所以這比喻是有一點問題,難怪你說令你打妄想。那你說這怎麼辦?你對這有什麼解釋法沒有?用五層衣服來比,這是一種有形的。而五蘊是沒有形的,沒有形和有形來比,這是不一樣的。
這五蘊只是一種陰氣,這陰氣也可以變成陽氣,陰魔也可以變成陽魔,就看你會不會用。你若會用,在這修行上不被它所轉,這個境界不是不好。你貪圖神通,貪圖好處、境界,這就被它所轉了。
所謂五陰,又叫五蘊。五陰是五種陰氣,因為有陰氣,所以就著魔了;有陽氣,這就是菩薩了。不過,要緊的就是不執著。不執著了,就是「終日穿衣,未穿一縷紗」,不要執著穿沒穿衣服。「終日吃飯,未吃一粒米」。真正用功的人,對這些都沒有執著了。不一定就像五層衣服這麼脫光了,沒有衣服穿,那怎麼辦呢?這只是一個很淺顯的比喻,就恐怕你不明白,所以才這麼樣說。
其實五陰根本就是一股氣在那兒作怪,這氣有邪氣,有正氣。邪氣就是陰氣,正氣就是陽氣。你要是不會用它,就變成陰魔了;你要是會用它,就變成陽魔了。在這個時候,就是要用這個不思善、不思惡,你也不要貪好境界,也不要怕壞境界。就是遇到這種境界,還若無其事似的,不生一種執著心。我知道果舟對這五層衣服,是不願意脫,脫了就覺得很怕醜的,所以我今天提出來講一講。
【註四二】上人於一九八三年一月補述
《楞嚴經》這是佛教裏一部照妖鏡的經,所有天魔外道、魑魅魍魎,一見到《楞嚴經》都現原形了,他無所遁形,什麼地方他也跑不了。所以在過去,智者大師聽說有這一部經,就向印度遙拜,拜了十八年,以十八年這種懇切至誠的心,求這一部經到中國來。過去的大德高僧,所有這一些有智慧的高僧,沒有哪一個不讚歎《楞嚴經》的。所以《楞嚴經》存在,佛法就存在;《楞嚴經》如果毀滅了,佛法也就毀滅了。
怎麼樣末法呢?末法就是《楞嚴經》先毀滅了。誰毀滅的呢?就這一些個天魔外道。這些天魔外道一看見《楞嚴經》,就好像眼中的釘、肉中的刺一樣,坐也坐不住,站也站不穩,所以他必須要創出一種邪說,說是《楞嚴經》是假的。我們做佛教徒應該認識真理,《楞嚴經》上所講的道理,每一個字都是真經真典,沒有一個字不是講真理的。所以我們現在研究這五十種陰魔,更應該明白《楞嚴經》這種重要性,其他這些邪魔鬼怪最怕的就是《楞嚴經》。
虛老活了一百二十歲,他一生,旁的什麼經典也沒註解過,只有註解這部《楞嚴經》。註解《楞嚴經》這個稿子,他是很注意地來保存,保存了幾十年,結果以後在雲門事變時,就丟了,這是虛老一生一個最大遺憾的事情。他主張我們身為一個出家人,都應該把《楞嚴經》讀得能背得出來,由前邊背到後邊,由後邊背到前邊,順背倒背,順倒都能背得出來,這是他的主張。那麼我知道虛老一生之中,對《楞嚴經》是特別重視的。
有人也對虛老提過,說:「《楞嚴經》有人說是偽造的。」老和尚說這末法怎麼叫末法呢?就因為有這一班人,弄得魚目混珠,是非分不清楚,教你這人都迷了,瞎人眼目,令人認不清楚佛法了。他在那兒把這個真的,他當假的;假的他又當真的了。你看這一些個人,又是這個人寫一部書,人也拿著看;那一個人寫一部書,他也拿著看,真正佛所說的經典,人都把它置諸高閣,放到那個書架子上,永遠也不看。所以這也就看出來眾生的業障是很重的,他若聽邪知邪見,就很相信的;你講正知正見的法,說了他也不信,說了他也不信。為什麼呢?就是善根不夠,根基不夠的關係,所以對正法有一種懷疑的心,有一種狐疑不信的心。
我們萬佛城這兒要立楞嚴的壇場,最好你們誰發心把這部《楞嚴經》,天天能讀它,或者一個鐘頭、兩個鐘頭。能把它像讀書那麼讀,能記得又能背得出,把這《楞嚴經》、《法華經》,甚至於《華嚴經》都能背誦出來,這是最好的。誰能把《楞嚴經》、《法華經》、《華嚴經》若都能背得出來,那世界上這還是正法存在的時候。所以我們這兒——萬佛城——這麼好的地方,大家要發大菩提心,做一些個事情。不是說我們和人比賽,我們要出乎其類、拔乎其萃,要做這些事情。
我在以前有這麼一個心願,想要把《法華經》能背得出來,再能把《楞嚴經》也背得出來。在香港有位果一,就是恆定,他《楞嚴經》能背得出來,《法華經》我教他讀,他最後大約沒有完全背得出來,這是很遺憾的事情。我們這麼好的地方,大家要發大心,把佛經和戒律——《楞嚴經》、《法華經》和《四分律》、《梵網經》都能背得出來,這是最好的,那我們這兒一定是正法久住了。